文清辞稍有些昏沉
脑袋，终于
点点清醒
下来。
“丹砂”能够安神不假，但是在现代，它还有个更直白点名字——硫化汞。
加热时能直接分解出水银。
文清辞刚刚穿来见到皇帝时候，第时间就辨出他身上重金属中毒症状，并怀疑在
丹砂确常用于治疗心悸易惊，失眠多梦，说是“安神香”也没有错。
毕竟它原本就是剂重镇安神药。
“对对，是丹砂制成，”兆公公边碾碎香丸，边笑着奉承他，“不愧是文先生，眼便认出来。”语毕，便燃香阖上炉盖。
文清辞犹豫片刻：“此前似乎从未见陛下用过这种香丸。”
他说话时语气格外平静，但心跳却早已超速。
可和寻常情况不同是，隔着袅袅烟雾，文清辞看到那盏玉质香炉里，放着并不是常见香篆，或者其他粉末状香料。
而是……颗丹丸？
原本打算离开后殿文清辞脚步顿，不由自主地向兆公公所在位置走两步。
穿过重重青烟，香炉里东西也清晰起来。
他刚刚没有看错，香炉里放着，确是颗丸状物体。
是香炉里香燃尽。
文清辞还没松口气，方才假寐皇帝，也像是也意识到这点似睁开眼睛，朝后殿角落看去。
“兆公公，燃香。”
“是，陛下。”
说完，兆公公便慌忙向那个角落小跑去，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锦盒，准备添香。
“这个安神香，陛下只在睡觉时用。”兆公公笑着回答，他动作、神情非常自然，看不出点特殊样子。
“原来如此。”
现在不是刨根问题时候。
文清辞随即移开视线，重新提起药箱，和兆公公随便寒暄几句，便跟在小太监背后，向边已经给自己整理好侧殿而去。
走出后殿，香气随之散去。
赤红色丹丸，在青玉香炉里显得格外扎眼，让人想忽视都难。
文清辞视线有些明显，见状兆公公添香那只手，忽然重重地抖下。
不过下秒，他便笑着向边让让，轻声对文清辞说道：“这是安神香。”
从兆公公表情里，看不出任何异样。
眼前丹丸颜色，太过有标志性，几乎下意识地，文清辞便念出它名字：“……丹砂？”
文清辞下意识随着兆公公动作，朝那里看过去。
他本只是随便瞥，但没想到这眼，竟然见到令人意想不到幕。
——兆公公打开香炉盖，正打算往内添香。
这无论是在皇宫，还是在香道盛行整个卫朝，都是无比日常幕。
甚至就连那盏香炉，都格外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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