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整个喧闹画舫格格不入。
正在拼命转移注意力,告诉自己不要紧张文清辞不敢看谢不逢,因此错过少年眼眸中那闪而过错愕,甚至于迷茫。
……也能做好吗?
谢不逢不由攥紧手心。
挤满画坊大臣们,嘴上应和着文清辞话,但却没有个人在心里这想。
虽然自己说,都是藏在心里大实话,甚至还是往保守说。
但是……
怎是这种人?
为自保,竟不留神把谢不逢也拉到这种漩涡里来。
这种行为叫什?
太医话音落下,刚才那个不断夸奖谢观止大臣先是愣下,接着突然应和道:“是是是!文先生说是——几位殿下,均不是般人,各个都有此大能!”他语气格外真诚,
虎父无犬子,他这番话实际是在拍谢钊临马屁。
而坐在最上位谢钊临,也随之笑起来。
这话换在场除文清辞以外任何个人说,或许都会被嘲讽是在做梦和想当然。
可是终日只读医书太医,又不懂出巡统筹事,这话轻轻松松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奇怪。
运河浪声拍打画坊发出哗啦声。
原本不晕船他,太阳穴突然刺痛起来。
怎办?
文清辞紧紧地攥住手腕上药玉。
因为过分用力,几个月前受伤左手,都忽然麻痹起来。
甚至有人反在暗地里笑文清辞不懂朝堂之事。
谢不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有在意。
他心里只有
卖队友!
谢钊临这个人心思格外得多。
万他什时候又想起自己这句话,开始给谢不逢下绊子,那自己罪状,怕是又要加加。
等皇帝注意力从这里移去之后,文清辞终于端起桌上已经凉透茶盏饮而尽,借用冰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视线越过人群,落向窗外波涛,看上去平静又深沉。
文清辞或许只是随口说,但他话却恰恰说到谢钊临心坎里。
是啊,统筹南巡又不是什难事。
不但谢观止可以,或许就连那个妖物也可以呢!
见皇帝笑,文清辞不由默默松口气……看来自己度过这关。
可是还没彻底放松下来,下秒文清辞不禁又有些心虚。
刚才那个大臣话,又次于文清辞脑海之中响起。
——二皇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能力。
文清辞:“……”
他点点松开手里药玉,朝最上位人笑下,轻声说:“臣只懂医术,不懂如何统筹南巡……不过臣以为,不单单二殿下,若予大殿下如此机会,也能做好。”
文清辞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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