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逢不由侧身,向文清辞看过去。
这是他第次认真地观察个人。
玉冠与乌发之下,是白皙额头与细眉中点朱红。
长长睫毛如颤动蝶翼,挡住琉璃般眼瞳,以及藏在其中所有情绪……
令人捉摸不透。
太监们互相打着眼色,心理活动更是精彩至极。
谢不逢集中注意力,终于从嘈乱心声中提取出些有用信息。
——太医署兔子,确确是文清辞养,竹笼边苜蓿、蔬果干和玉米,更是他亲自准备。
甚至于文清辞养不止只兔子。
自己今天只见到这只,是因为其余兔子,或是被他亲手杀掉,用来估测药性。
并随手挠挠兔子下巴。
“乖乖待着吧,别再乱跑。”说着,他下意识用拇指,轻轻磨蹭兔子肉乎乎脸颊。
文清辞话语里满是宠溺。
初春天还有些凉,依恋文清辞体温白兔忍不住向前跳跳,追逐着他手心温度。
见状,文清辞忍不住笑下,他暂时停下手,任由那兔子在自己掌心里贴来贴去。
窝里,关好保证它不再乱跑!”
“不必,只有几步路,带它回去吧。”
文清辞忍不住轻轻揉揉它耳朵,转身抱着它走向院角竹笼。
太监们立刻跟上去。
只有谢不逢站在原地,遥望着文清辞背影。
聆空堂
……或是被他开膛破肚,生生肢解,化作摊烂肉。
明明前秒还在轻抚它身体,可是后秒文清辞就能将它抽骨、剥皮。
再用柄银刃,把兔子脏器、神经分离。
手段是那群太监也从未见过血腥、残忍。
那天,他们才知道……原来兔子痛极也是会发出尖叫。
熹微暖阳从天际斜照而来,将文清辞原本有些清冷气质,滤得只剩下温柔。
“好,小家伙,往后空再来陪你玩。”
想起还有正事没有做,文清辞终于恋恋不舍地起身,走回谢不逢所在位置。
他面色如常,似乎刚刚发生事情,只不过是段小插曲而已。
可是文清辞身后人脸上表情,却是个赛个难看。
个太医,为什要在宫里养兔子?
文清辞抱着兔子,弯腰摸摸窝里垫草,转头对刚刚那个小太监说:“草还是有些湿,下次定晒干点,记得常常通风,别让窝太潮湿。”
末,又耐心叮嘱:“对,记得再找块杨木,来给它磨牙。”
“是是,”太监连忙点头,仔细将他说记下来,“定按您话办!”
确定垫草铺好后,文清辞又往笼子里添些苜蓿,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兔子放下,送回它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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