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赶忙问:“那结果呢?”
“被他女朋友拿扫帚揍顿。”陆邀说:“然后两
虞:“怎样,爷爷是不是特别高兴?”
陆邀:“嗯,很高兴。”
虞笑起来,铅笔在他手上圈圈快被转出残影:“哎,哥哥,有个想法。”
陆邀往后靠在墙上,放松地闭上眼:“什想法?”
虞:“爷爷不是还有战友没找着,不如趁这会儿干脆宣传下,万是跟沈宇姥爷样情况,说不定还能想起来。”
陆邀在走廊公共座椅上坐下:【什事?】
沈宇:【就姥爷他还有个战友,也不确定是不是也跟陆爷爷有约,姓章,立早章,去年入冬时候因病去世。】
沈宇:【就跟你说声,要是陆爷爷问起你也好说,要是没问起,你就当不知道,反正没告诉姥爷,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就怕他听难过。】
陆邀:【好,知道。】
虞也发来消息问他情况怎样:【见到吗?】
“哈啰哈啰,陆哥看见吗?行!姥爷快来快来!”
沈宇把设备支在茶几上,拉着他姥爷在身边坐下:“您就在这儿等会儿,马上就能跟您老朋友见面!”
单人病房病床带有折叠式桌子,陆邀将桌子打开,调整病床倾斜度让老爷子坐起来,然后将平板放在桌上立好。
个约定互相惦记那久,如今两位老人终于隔着屏幕见面。
人往往就是这样,年纪越大,情感越深,就越不会被以情绪浓烈方式表达出来。
陆邀想起刚刚沈宇跟自己说话,沉默会儿,提起另个话题:“,要不要听个好消息。”
虞现在心情很好:“什?你说。”
陆邀:“老毛去找他女朋友。”
虞惊讶:“去道歉还是求复合?”
陆邀:“都有。”
陆邀:【在忙?】
虞:【刚刚在,现在没有。】
陆邀直接打电话过去。
虞这会儿坐在办公室描稿子,电话进来他就接,问:“你不是陪着爷爷吗,怎还有空给打电话?”
陆邀:“他们在里面说话,出来。”
两双浑浊眼睛望着对方,枯槁脸上露出感慨笑容,再互相熟稔地问候句老东西,好久不见。
没有眼泪横流,也没有激动颤抖,仿佛过去几年谁也没有失约,他们还是每年都会再见,再相聚,再分别,再期待来年相会。
既然还有下次,那今天道别也显得微不足道。
那边儿沈宇溜回房间,陆邀也轻步退出病房,留出时间与空间,让两位久别老人好好说说话,叙叙旧。
沈宇:【对陆哥,跟你说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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