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木运壬寅年,五月初五,祭主弟子龚长庚,协黛瓦山神庇佑之下众信徒,谨以香烛,茶酒,玉女新嫁之仪,虔祭於,山神之神位前曰惟,神,职司山溪,位居灵方,善则锡福,恶则降殃……”
祭文高唱中,人群里窃窃私语不断。
“这新娘子好好看啊,该不会是上哪儿找的小演员吧?”
“就这深山老林?就是有小演员肯来镇长也想不到这出吧,估计就是哪家人家里的小伙子,大山养人,不懂了吧?”
“那个轿夫,抱新娘子出来那个,看见没?”
虞了:“啊?上山半个小时,我可能跪不起啊!”
陆邀脸被面具遮挡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有明显的笑意:“放心,不是真让你跪一路,上面有凳子,跪着的时候坐在上面,别人看不见,你腿也不会麻。”
虞了呼地松了口气,嘀嘀咕咕吐槽他:“你话别老是讲半截,吓我一跳。”
客栈外面的人比里面可多多了。
除了参与活动的镇民,镇上几乎所有的游客都闻讯过来看热闹了,门前挤挤攘攘一片,难得一见的习俗,外围所有人都在举高了手机录像拍照。
他身边,稍一倾身便将他打横抱起来:“龙姨应该告诉过你,新娘子的脚不能沾地吧?”
虞了腾空就没安全感,立刻抱住陆邀脖子,愕然道:“那不是指路上要坐轿子吗?”
“不是。”陆邀抱着他转身往外走:“是指从离开房门到进入山神大殿,都不能直接碰到地面。”
他们从楼上下来,客栈里的住客们,龙姨,以及包括程西梧和苏慧在内的所有人都在院子里等着。
缩在陆邀怀里的男生穿了一身深红,分明自己也有着不矮的身高,却因为天生较小的骨骼和被横抱的姿势与抱着他的人形成了过分鲜明的体型对比。
“我去身材绝了,怎么办看得我好害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再看一眼。”
“可惜了戴着面具,
虞了:“……能给我也整个面具戴上吗?”
陆邀从大家让出的一条路经过,将虞了放在入轿口,低声耳语:“忍忍,一会儿给你盖盖头。”
咣!
铜擦的动静来得太突然了,把虞了吓了一跳。
陆邀安抚地捏捏他的手。
狰狞的面具挡住了男人的脸,虞了的脸自然而然就成了众多目光的聚焦处。
过分出众的容貌,乖巧温顺的神色,几乎垂到地面的衣摆,腰间叮铃晃响的禁步,他真的像一位落入了鬼侍卫手里,即将被送到山神手中的新娘。
面对这样强烈的视觉冲击,观众真的很难控制眼神不发直。
而身为焦点的虞了只关心着自己忽然想起的一件事,忧心忡忡小声问:“陆邀,那轿子我得跪着还是坐着?”
陆邀:“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