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把酒放在虞了和陆邀面前,眼睛在两人之间滴溜溜打转,笑得意味深长,看破不说破。
陆邀默不作声,端起酒喝了一口,酒杯恰好挡住了上扬的嘴角。
“这酒后劲大吗?”虞了端起一杯闻起来很香的酒问文远。
文远说:“还行,一般般吧。”
陆邀搁下杯子,一针见血:“你酒量总共就那么点儿,后劲大不大也无所谓了。”
关证则纯粹是因为另外三个都走了,他跟文远又不熟,在团体里像个外人一样,只好告辞回去了。
来时六个人,咋晚眨眼只剩两个。
文远拿了酒来,盛酒的器皿都不是一般的直筒玻璃杯,陶瓷居多,还有直接端上来的酒坛,配着一只竹酒提子,干冰往底下盘子里一放,白烟腾腾,闲情逸致就出来了。
“山里嘛,跟大城市比不得,而且很多吵吵闹闹的东西本地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太能接受,这样就刚好,偶尔他们想来坐坐也可以了。”
文远一边舀酒,一边可怜兮兮问虞了:“小漂亮,你不会也觉得无聊想走吧?”
下午七点刚过,他们就从客栈离开,浩浩荡荡往街头走。
为什么说浩浩荡荡,因为住在三楼的四人组也跟着去了,山上平日太冷清,这会儿见有乐子,怎么会放过。
不过到了地方,虞了就发现这所谓的酒吧跟他印象里的酒吧不太一样。
建筑古朴,灯光昏暗却不冷调,连播放音乐用的都是一款很有年代气息的留声机。
整个酒吧,无论是装修还是整体氛围,都透出一种“思想跟上了,气质还没跟上”的清闲感。
“你说得很有道理。”虞了犹豫了:“那我还喝吗?”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
虞了在研究一只雕了花的白瓷杯,随口道:“而且现在这种安静祥和的感觉特别适合我,反正只要某人别老是大雨天的摸黑上山,我就感觉生活怎么样都特别美好了。”
某人?
某人是谁?
某人还能是谁?
本地的年轻人自然不必说,外面来的游客仿佛被同化一般,坐在卡座里碰杯聊天的架势不像是来买醉寻乐,更像是找了个茶馆放松身心。
“哟,来啦!”文远本来在吧台后面举着pad不知道在搞什么,眼睛一瞥发现陆邀虞了来了,立刻放下pad冲他们招手:“快来这儿坐,我请你们喝酒哇!”
文远把他们带到角落一个空着的卡座,自告奋勇帮着给他们点上最好喝的酒。
王文嫣坐下后四处看了会儿,发现这个酒吧完全不对她胃口之后很快就和陈法一起施施然起身离开了。
周斐也没呆多久,原因是他发现自己跟来的这个行为很傻缺,陆邀和虞了都在,他要是继续待下去,一晚上都得做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