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话地躺在床上动没动过,只是在陆邀没看见时候默默拉旁边枕头盖在脸上。
陆邀在床边坐下,将他受伤那只脚放在自己腿上,拧干浸透冰水毛巾敷上去,才抬头去看他,伸手勾勾他枕头:“有人在吗?”
虞:“没有。”
陆邀:“还没哭完?”
“……”虞又默默拉下枕头,脸上被闷出红色,看起来显得气色挺好,就是声音还有点没缓过来:“这你也催啊。”
离开大黄,虞迅速抱住陆邀脖子,藏脸地方从大黄后背无缝衔接到陆邀脖子。
煞白张脸从陆邀眼前闪而过,眼尾鼻尖通红,睫毛黏成缕缕,被泪花打得湿透。
陆邀哄似拍拍他背脊,刚走出步,就被赵小松在后边拉拉衣摆。
小孩儿顶着哭花张脸抽抽嗒嗒问:“老大,哥哥没事吧?”
这大概就是大男生和小男生区别,知道哭得不让人看,个嚎得叫人没眼看。
打上来井水才用半桶,荔枝大半胡乱躺在框里没有去枝,只有寥寥十多个被剪枝清洗干净,红艳艳在木盆里滚做团。
但木盆边小板凳已经空。
陆邀以最快速度赶到“案发地点”时,虞就坐在楼梯上紧紧抱着水财,脸都埋在水财脖子和自己手臂之间,叫人看不清他表情。
“哪只脚疼?”
陆邀半跪在虞前边,轻轻碰碰他摆放姿势有些别扭左腿:“这只是吗?”
陆邀把毛巾翻个面:“主要你们次哭两个,哄不过来。”
虞郁闷地抓抓头发:“哄什?又不是小孩儿。”
陆邀就看着他,嘴上没说,但眼神带笑明晃晃传递着句话:掉个眼泪还到处躲,不是小孩儿?
“没事。”
想到刚刚赵小松跑下来时跟自己说话,陆邀很快又补句:“放心,你哥哥腿没断,不用砍你赔给他。”
“噗。”被抱着人没憋住,又哭又笑,在陆邀胸口衣料上使劲擦擦眼睛,眼泪全蹭上去。
陆邀抱着人回到房间,小心翼翼给放在床上:“等下,脚别乱动。”
陆邀下楼又上楼,在虞房间浴室打小盆水,倒进冰块,再将毛巾扔进去,连盆起端回房间,在就近地上放好。
虞闷闷嗯声,末,瓮声瓮气补句:“脚踝痛。”
赵小松哭唧唧跟在后面不敢说话,只是不停抹眼泪。
虞脚腕细,陆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捏着检查伤情时稍稍添些力气,虞就疼得止不住抖下。
“还好,只是扭到,没有伤及骨头。”
他松开手,就着这个姿势将虞轻松抱起来:“先送你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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