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盯着猫呢,脸颊忽然被什柔软东西扫过,看,是陆邀随意夹在指背朵槐花。
“?”
他目光重新落回陆邀身上:“做什?”
陆邀满意,淡定收手:“身上有没有觉得痒?”
虞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不是万物过敏体质好吧,而且这棵树直在这儿,要过敏早就过敏。”
忘刚下过雨,树上全是积水。
他拍掉脑袋上树叶,才抬头,眼前视线忽地暗,是陆邀解草帽扣在他脑袋上。
“抬头。”陆邀说。
虞下意识服从命令。
陆邀将带子拉到下巴帮他系着,虞仰着脸,视线很自然就落到陆邀脸上。
筲箕旁边还放着个青皮西瓜。
“你摘它做什?”虞好奇:“太重怕把树枝压断?”
“不是,做吃。”
陆邀把刚积把扔进筲箕,偏头看他眼:“头晕不晕?”
“不晕。”虞现在对花兴趣更大:“这花能吃?”
虞觉睡到下午两点才醒。
酒醒。
有点懵,顶着乱糟糟头发盘腿坐在床上沉思会儿,自己是怎尝个酒都能尝醉。
还好除有点儿蠢以外没犯什大事。
无所谓,反正陆邀早连他喝多之后最蠢样子见过,他在他那儿可以破罐子破摔。
“嗯。”陆邀夸奖
难得这近距离赏景,他职业病又犯,化目光为尺,在陆邀脸上挑剔扫过。
挑不出错,真棒。
算,虞欣然收回他尺,视线往上瞥,定在某处倏地亮。
是那只大橘,它趴在树杈上眯着眼睛甩尾巴呢。
直落在自己身上目光移开,陆邀不明情绪地掀起眼皮,系好带子却没有立刻收回手。
“槐花,可以吃。”陆邀松手,这枝被摘得差不多,换下枝。
虞:“原来这就是槐花……”
陆邀嗯声,结果指尖还没碰到高处树枝,噼里啪啦阵雨点砸下来。
他戴着草帽还好,回头看,身后人就不怎好,被淋身,鼻尖挂着水珠,头顶上还被落好几片树叶。
对视片刻,虞尴尬地甩甩脑袋,手里还揪着刚被他拉下来根茂盛树枝舍不得松:“想帮你摘来着。”
不过那只猫。
客栈养猫吗,怎他来这多天都不知道?
他掀开被子下床,想再去找找那只大橘,不过才出房门,就被院子里别东西吸引注意。
那棵开满白花大树在晃,仔细瞅瞅,喔,有人在底下拨弄树枝。
虞下楼,走进才看清是戴着草帽陆邀在摘花,手边石头上放着只竹编小筲箕,里头装着陆邀摘下来花,底部刚铺满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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