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只是抬头望眼天,都没缓冲时间,豆大雨点突然就密密实实砸下来。
这场雨势是真大,比之前每阵都要猛,千万颗玉珠碎瓦崩落声音响彻耳膜,地面凹陷地方积水很快就到足以被砸出连串雨泡。
满园花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养在院子里这被砸真没事吗?
虞忧心忡忡念头刚起,就见陆邀快步从厅堂出来,冒雨走进院子,将靠近院墙几盆花快速往屋檐下搬。
陆邀带上门出来,虞仰头看他,靠近后脑勺小撮头发被风吹得来回晃悠。
和身后缀满花朵大树,也不知道是谁在衬谁。
陆邀垂在身侧手指动动,最后只是用指背很轻碰下虞手背,很快收回:“冷就回屋。”
虞直到陆邀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觉出哪里不对劲。
这人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儿吗?
,以后他再点辣菜话,尽量少给他放些辣椒。”
没行李箱,没有电脑没有手稿纸没有缝纫机,虞就剩个手机能打发时间。
走廊栏杆类似长椅,下午他就趴在扶手上跟晏嘉闲扯。
陆邀上来,他就被他手里拿着几个小麻袋吸引注意:“这是什?秘制锦囊?”
“生石灰。”陆邀给他看眼,没让他碰。
雨水浇在他身上,很快湿透他头身。
刚到粉色那盆,不知怎,陆邀右手仿佛突然脱力,花盆刚离地几寸又落回去,花球几颤,落不少花瓣。
虞倏地站起来。
他跑下楼时,陆邀已经不在院子里,小粉孤零零落在那儿,跟花丛隔得老远,雨打得它东倒西歪,幅被孤立惨淡模样。
他毫不犹豫冲进雨里,眼睛都快睁不开
下雨要直到往家里跑,冷得懂得往房间钻?
还有两个钟头才能吃晚饭,晏嘉忙起来没空跟他说话,他把所有能骚扰人都挨个骚扰遍,最后趴在栏杆无聊地数院子里花。
看得出有很多花都过花期,如今开得正盛多是绣球,有种在花盆里,有直接种在院子泥土里,花花绿绿几乎称霸整个院子。
绣球种类繁多,虞在花这块儿知识面有限,只知道个无尽夏。
他株株点着过去,想数数共多少种颜色,刚数到粉色簇,风忽然大起来。
房间门没关,虞就看着陆邀进去将几个小麻袋分别放在他房间各个角落:“这有什用?”
“吸潮。”陆邀说:“山上潮湿,你可能会不适应。”
虞:“没觉得不适应。”
相反,他还挺喜欢这种清凉湿润气候,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很舒服。
“人在个新环境,身体对环境敏锐程度会超过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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