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依旧没做声。
陆邀用力按住跳动太阳穴:“听话。”
“不舒服。”虞皱起眉头。
他没撒谎,他已经不舒服路
虞原地怔两秒也出去,走廊铺着层厚厚地毯,两人前后,听不见点脚步声。
从十五楼到二十楼,电梯行进不过半分钟时间,陆邀神色间仍旧看不出什变化,但细瞧便能发现行走脚步相较楼下时迟缓不少。
他房间在走廊尽头最右,不需要房卡,他指纹就能打开。
进去之后反手就要关上门,冷不防身后个尾巴跟着他挤进来,悄无声息,差点被门夹到脑袋。
“跟着做什?”
很好听声音。
而且好像有点耳熟。
虞眨眼愣,两秒才慢半拍地说“喔”,扭头又按遍20。
眼帘垂下,睫毛在眼底打出片似烟似雾软浓阴影,很能迷惑人温顺模样。
原本亮着按钮被他按灭。
梯门关上时,含糊声音从电梯门右侧角落传来。
陆邀闻到淡淡酒味,视线扫过,落在对方因为低头而露出半截后颈上。
脖颈纤细修长,光洁皮肤原本该是白皙颜色,却因为酒精作祟渗出天然粉。
虞虚点着15层往上几个按钮,半天等不到回应,眯着眼睛扭过头去,入眼景物都很含糊,他努力聚焦,还是连对方脸都看不清。
不过陆邀看清他脸。
他沉声道,步子停在门口没有进去,也没把人赶出去,房间里黑漆漆片,透进来只有走廊灯光。
虞分析不这种疑问句,他答不上来,索性把问题抛回去:“为什不能跟着?”
而陆邀已经额头起层薄汗,青筋脉络隐约可见。
那药添加剂量过头,药效每秒都在以成倍力道在他身体里发挥出来,能面不改色撑到现在已经是常人不可为,实在坚持不太久。
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没有功夫去哄个喝醉小朋友:“回你自己房间。”
虞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直到只手从侧面伸出来,再次将20层按亮。
“?”
来往,虞瞪着几排按钮,脑子更糊。
幸好很快楼层到达,电梯门打开。
陆邀收回目光,率先出电梯。
脸很小,皮肤很白,鼻尖和眼尾晕着相同红色,眉眼之间气息透彻干净,在电梯里明亮白色光线照耀下,酝着釉白瓷色五官精致到堪称句艺术品。
个漂亮到出奇小醉鬼。
“你要去哪层啊?”
醉鬼耐着性子地又问遍,上头,有些固执地惦记着要帮忙按电梯。
“二十。”半晌,对方终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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