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佑耆这才恍然大悟,是,世子还没用药呢,又拖着不肯用药,世子平日里便“油滑”很,能说会道,如今受伤,面色苍白,恳求起来便更是让人心软,尉迟佑耆早就见识过,他又是容易心软之人,因此杨兼用药事情,多半是交给小世子处理。
尉迟佑耆当即站住脚步,说:“世子,您用药,佑耆这就去牢狱提人。”
杨兼双眉耷拉下来,果然可怜不行,加之他眼神没有焦距,更是迷惘又混沌,尉迟佑耆都不敢再看,生怕再看眼便会心软。
杨广把药碗往杨兼手中放,“冷冷”说:“喝药。”
杨兼无奈,端起药碗口气把汤药全都喝,苦涩不行,杨广连忙端上水来,杨兼又喝口顺顺气,这才长叹声,简直比用刑还要残酷,说:“现在可以罢?”
此,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因小失大,如果为营救兰陵王与领军将军,军错失保护晋阳最后防线,这个罪名,下臣以为……大将军是担待不起。”
“大将军仁义为怀,”祖珽又说:“唯有祖珽是个真小人,因此这事儿便由下臣出马,修书封,送与周贼便可,大将军不必劳心劳力。”
事已至此,就犹如祖珽说,根本没有挽回余地,齐军绝对不可能退兵,斛律光脸色恍然,咕咚声跌坐在席子上。
延州总管府内。
“世子!齐贼回信来!”
尉迟佑耆去牢狱提审兰陵王和领军将军,很快,众人也全都聚拢在延州总管府大堂之中,都等着拆阅齐人书信。
高长恭和韩凤脖子上架着枷锁,身上缠绕着绳索锁链,被士兵押解着从外面走进来。
杨兼还是坐在轮车上,其他人站在杨兼身后。
杨兼手中捏着封书信,轻轻晃晃,发出哗啦哗啦轻响,说:“二位,这是齐军回信,还没有拆阅,想必二位也很想知道这信中是如何回应罢?”
兰陵王没有说
尉迟佑耆手中捏着回信,路小跑冲进来,杨兼又在日常用药,汤药苦涩厉害,他又不能吃甜食,因此每次用汤药都跟小孩子似,不磨上半个时辰,让汤药凉透,是不会喝下去。
杨广十足无奈劝着杨兼饮药,尉迟佑耆便跑进来,杨兼笑声,苍白脸色竟然稍微染上丝光彩,说:“不必拆阅,小玉米,你去牢狱把兰陵王和领军将军提上来,当着他们面子拆阅。”
“是……”
“等等。”尉迟佑耆还没离开,杨广突然奶声奶气发话,叫住尉迟佑耆。
尉迟佑耆奇怪看向小世子,别看杨广豆丁样大小,但派头十足,背着手说:“不饮药,尉迟郎主便哪里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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