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
滋味蔓延在口腔之中，枣泥丝毫也没有土腥味，细腻甘甜，枣子清香交缠着酥皮醇香，回味在口舌之中，怪不得便宜儿子喜欢，果然是
种享受。
“原来……”杨兼笑
笑，说：“枣花糕是这种滋味儿……”
他向只是理膳，因着对甜食阴影，杨兼贯是不食甜口，做那
多次枣花糕，竟然终于是尝次。
“嗬……”
杨兼上刻还在细细品味着枣花糕，下刻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狰狞挣扎着，双手支撑在案几之上，微微颤抖战栗，带动着案几也发出“哗啦啦”轻响声，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杨兼是甚意思，不过兵节已经到手，便不在意这些小节，众人依言退出营帐，站在外面等候杨兼。
万忸于智眼看着众人都退出营帐，营帐中只剩下杨兼个人，连忙求饶：“你饶
罢！把潼关军都给你！你还想怎样……”
“还想怎样？”
杨兼幽幽笑，笑容很清浅，莫名有些个温柔，随即端起个小承槃，“嘎达”声轻轻摆在案几之上。
那承槃中，摆着只有些脏巴巴枣泥糕……
随即杨兼第二次开口，并非感叹枣花糕美味，也并非是对万忸于智说话，他不知在对谁说话，嗓音沙哑低沉：“怎？把叫出来，你是嫌自己下不去手，要做这个刽子手？”
万忸于智吓坏，颤抖说：“你……你在和谁说话？！”
他惊恐环视四周，说：“有鬼！有鬼？！你在和谁说话？！”
“有……鬼？”杨兼颤抖终于停下来，慢慢抬起头来，眼珠子片通红，脸面狰狞，脖颈上包裹着,bao凸青筋，面颊上伤口险些抻裂，嗓子里发出“呵呵”笑声，仿佛是磨刀般声音：“鬼？喜欢这个比喻……他说对，就是鬼，但不是恶鬼……是你心里鬼！”
杨兼眼目注视着万忸于智，但
杨兼修长手指捏起那半块枣泥糕，说：“你问还想怎样，但问不算数，你要问问他。”
“他？！”万忸于智说：“谁！？问……问谁！？”
他还以为杨兼说问他，是问宇文会，毕竟因着万忸于智引狼入室缘故，宇文会兄长宇文胄也被抓走，而且还遭遇宫刑，宇文会必然是恨万忸于智入骨之人。
然而杨兼方才让众人全都退出营帐，宇文会也退出去，因此“他”到底是谁？整个营帐之中，除杨兼和万忸于智，再没有第三个人……
杨兼动作不急不缓，不紧不慢，稳稳当当，甚至有些温吞捏起那块枣花糕，十足优雅，将枣花糕抵在唇边，轻轻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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