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忸于智酒气终于醒,被杨兼盯,腿却有些发软。
杨兼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万忸于智面前,质问说:“高阿那肱出入潼关犹入无人之境,你难道不知情?”
“……
那是……
杨兼眯眼说:“潼关军方向。”
杨兼并着宇文会,快马加鞭朝潼关赶去,众人赶到营地,眼看着面前片苍凉,营地被烧得七七八八,连象征着军队威严牙旗也倒在地上,到处都是残垣断戟。
“怎回事!?”宇文会吃惊,大步冲进营地,口中喊着:“大兄!?”
杨兼也策马冲进营地,打眼看过去,齐国公宇文宪负伤,身上都是血痕,医官正在匆忙给宇文宪拔出箭镞,包扎伤口。
大笑说:“好啊!好得很,个是周贼镇军将军儿子,个是周贼骠骑大将军兄长!有你们做人质,本将军还怕不成事儿?”
他说着,让士兵捆杨广和宇文胄说:“带走,不要恋战,烧他们营地,撤兵!”
“是,将军!”
……
杨兼和宇文会带着亲信很快接到朝廷运送来粮草,宇文会笑着说:“就说罢,万无失!这齐军要是敢到咱们腹地来使绊子,老子便脚碾死他们!”
尉迟佑耆也受伤,抹把脸上血迹,站在残骸之中,眼看到杨兼等人,立刻跑上去:“世子!高阿那肱突然带着齐军冲进潼关,小世子和宇文郎主被俘虏!”
杨兼心里咯噔声,他面子上虽然镇定,但心里仿佛擂鼓般,小儿子才那大点,高阿那肱又素来与自己结仇,儿子落在高阿那肱手中,不知会变成甚模样。
还有宇文胄,宇文胄本就身负重伤,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缓过些来,竟然又被高阿那肱俘虏。
宇文会双眼赤红,怒吼着:“怎可能!?高阿那肱那点兵马,怎可能冲进潼关大门!?”
杨兼眼眸锐利,他心中虽震惊,但比谁都冷静,目光划,最后落在万忸于智身上。
他说着,催促说:“点齐粮草,咱们赶紧回去罢,也不知道兄长是不是又在外面瞎散,有没有好生休息。”
杨兼当真是怕宇文会絮叨,便让人清点粮草,数量吻合,给运送粮草队伍签文书,便让队伍回去,自己也押送着粮草准备回程。
宇文会心情大好,骑在马上,笑着说:“哎,粮草到位,突厥大军也没有毁约,你二弟到兵马顺利,咱们这是万事俱备,出潼关,直捅齐人老窝!”
他这般说着,路都没住嘴,可谓是春风得意,笑容却突然僵硬,猛地收敛起来,脸色也沉下来,说:“你看东面,怎回事?”
东面天边黑压压片,似乎在冒着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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