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佑耆淡淡说:“因着是蜀国公幼郎主……嫡出兄长们都是大冢宰门生,相比您这个国之君,蜀国公府更加亲近大冢宰,只有这个庶出野种没有派系……”
“你到底想说甚?!”宇文邕打断尉迟佑耆言辞。
尉迟佑耆继续用平静嗓音说:“卑将知道,人主心为这个朝廷,卑将也心为报答人主知遇之恩,都是利用,人主与隋国公世子,又有甚区别呢?”
“尉迟佑耆!!”宇文邕霍然站起来,冷冷说:“你反!你竟敢与寡人如此说言语!如此大逆不道!”
尉迟佑耆说:“隋国公世子利用卑将,但从未做过丝半点子伤害卑将之事,相反,卫国公多番羞辱之时,隋国公世子反而会挺身而出打抱不平。”
迟佑耆……
尉迟佑耆抬头看着坐在上手席位小皇帝宇文邕,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说:“人主让隋国公世子出征,可知道后果如何?”
羣臣已经离开,宇文邕终于放下人主架子,稍微歪斜些,靠在三足凭几上,淡淡说:“后果?寡人自然清楚得很,后果便是……隋国公世子,死在战场之上,为国捐躯,何等殊荣?!”
尉迟佑耆表情变变,说:“人主难道忘……在原州猎场之时,隋国公世子曾经救过人主,人主怎、怎能恩将仇报呢?”
“恩将仇报?!”小皇帝宇文邕慢慢坐起身来,眯着眼睛看向尉迟佑耆,笑容有些诡异,加之正武殿关殿门,却没有点灯,环境幽暗,宇文邕笑容隐藏在黑暗之中,更显露出几分阴鸷。
宇文邕眯着眼睛说:“尉迟佑耆,你到底想说甚?寡人最后问你遍,
宇文邕幽幽说:“佑耆啊,朝廷可不是个讲究报恩地方,恩将仇报又如何呢?寡人只想赢!只要能赢,寡人做甚不可以?只要能赢,寡人做甚不对?尉迟佑耆,你可别忘,你是谁人!去隋国公府没有几日,竟敢忤逆于寡人?!”
尉迟佑耆微微垂下头来,声音很轻,低声说:“卑将便是不能忘怀人主恩德,因此才报恩如此,难道真如人主所说,这个朝廷并非报恩之处?”
宇文邕眯着眼睛,方才还歪斜在席位上,这会子已经直起身来,甚至欠起身来,指着尉迟佑耆说:“隋国公世子到底给你灌甚迷幻汤?你可别忘,他不过也是利用于你,倘或你不是蜀国公幼郎主,他能多看你眼?!你就这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尉迟佑耆抬起头来,竟然笑下,不过笑容有些苦涩,说:“人主,您说……怕是自己心意罢?”
宇文邕稍微顿下,说:“你想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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