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瓒说:“大兄你说齐国公面皮白,生得比女子还柔弱,浑似个美妇人……”
杨兼抬头揉揉自己额角,说:“是?倒觉得……自己肤色更白些。”
齐国公宇文宪不是小皇帝同母弟弟,因此地位不如卫国公宇文直那般高,加之宇文宪平日里不争不抢,很多人都觉得宇文宪是个窝囊人,可以随意欺负。
值得提是,宇文宪还是大冢宰宇文护党派之人,不服气宇文护人,都会柿子捡软捏,对着齐国公宇文宪撒气,隋国公府素来与大冢宰宇文护不对付,和齐国公府干系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怪不得宇文宪看着自己目光总是怪怪,杨兼人突然贸然“搭讪”,宇文宪肯定看不出拉拢之意,反而觉得杨兼是找茬儿来羞辱自己。
先行步。”
宇文宪到底有没有公务,杨兼不得而知,但是杨兼可以肯定,宇文宪不想和自己再聊下去,这个天儿算是给“聊死”,宇文宪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杨兼也不好死拉活拽把他留下来,便十足优雅颔首,说:“齐国公,请便。”
宇文宪再次作礼,礼数也都周全,转身蹬车,很快离开公车署。
杨兼抱着小包子,遥遥目送着宇文宪辎车离开公车署,心中想着,这宇文宪反应十足古怪,好似不待见自己般,也不知是甚时候得罪过他。
杨兼转头,便看到二弟杨整和三弟杨瓒,副目瞪口呆模样看着自己,杨兼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没甚不妥之处,便问:“二位弟亲,为兄今日难道如此丰神俊朗,让二位弟亲都看呆?”
杨兼笑声,说:“这误会可就大。”
杨瓒说:“大兄,这宇文宪虽不得势,但好歹可以两面逢源,人主和大冢宰势同水火,却都和宇文宪干系不错,想必有他过人之处,大兄还是别……别总挤兑齐国公。”
看来不只是宇文宪本人,就连三弟也误会自己意思,杨兼无奈笑,说:“弟亲,你便看不到为兄眼中真情实意?”
杨瓒眼皮跳,默默选择不说话,杨整则是哈哈笑,说:“大兄,快让看看。
杨整哈哈笑,实诚说:“大兄每日里都丰神俊朗!”
杨瓒揉着额角说:“不是这个问题罢?大兄,你今日怎……怎转性子?”
杨兼听,弟弟们或许知道“自己”往日里与宇文宪恩怨,便追问说:“大兄有何不妥?”
杨瓒尴尬说:“大兄你怕是忘,你往日里曾经……曾经调戏过齐国公。”
“咳——”杨兼已经做好与宇文宪结仇各种想法,哪知道杨瓒开口,还是呛着杨兼,果然,自己想太“浅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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