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端着木承槃,眼看到宇文直,并没有放慢
杨整脾性最大,似乎看不过去,说:“他们欺人太甚!”
他刚要上前,杨兼却突然拦住杨整,说:“二弟。”
杨整不知为何大兄要拦住自己,难道大兄怕宇文直不成?就因着宇文直乃是小皇帝亲弟弟?但转念想,不对劲,大兄连权倾朝野大冢宰宇文护都不怕,又怎会怕个卫国公?
杨兼拦住杨整,突然调头就走,转身离开,往来方向而去。
尉迟佑耆分明和杨兼四目相对,眼看着杨兼转头离开,不由得苦笑声,眼神越发麻木,微微垂下头去。
反应也没有,甚至被宇文直戳着肩膀叫他小野种,尉迟佑耆眼中也没有任何波澜。
——野种!
——小野种!杨兼是小野种!哈哈哈!
——你们不知道,杨兼他爸是变态,他妈是神经病!哈哈哈,变态神经病儿子,小野种,小野种!
杨兼抱着小包子,正好目睹这仗势欺人场面,他慢慢闭闭眼睛,这种被人围堵场面,让杨兼回忆起些自己过往。
杨兼转头离开,两个弟弟跟在身后,不知他要做甚,没想到杨兼竟然快步回膳房,进膳房之后,把小包子杨广放下来,弯腰从膳房角落捡几只生,没有处理过芋头,落成座小山,放在承槃之中。
杨瓒奇怪说:“芋?大兄,你拿这多芋做甚?”
杨整也是头雾水,杨兼却挑唇笑,说:“山人自有妙计。”
他说着,让小包子跟在身边,端着装满芋头,十足沉重木承槃大步离开膳房,往逍遥园方向赶过去。
果不其然,他们回到逍遥园门口之时,宇文直还在嚣张欺凌人,那些贵胄子弟嘴里骂没谱儿,越说越是难听,旁边还有许多人围观,但因着宇文直身份,根本没有人敢多管闲事儿。
当年杨兼还很懦弱,因为年纪小,无力反抗,小小杨兼在家里被母亲打得遍体鳞伤,在外面被比自己高头大孩子围在墙角,那些人呲着黄牙,肆意嘲笑,口水飞溅,杨兼还清晰记得,衣衫被溅上那些嘲笑之人口水感觉……很恶心。
小包子杨广坐在杨兼怀中,莫名感觉到杨兼抱着自己手臂慢慢缩紧,但杨兼本人目光却很平静,好似没有波澜。
尉迟佑耆死鱼样立在当地,木然被宇文直带头嘲笑,就在此时,他似乎听到脚步声,正好和杨兼四目相对。
尉迟佑耆眼中登时有些慌乱,似乎在熟悉之人面前被谩骂野种,终于让尉迟佑耆感觉到丝丝痛楚。
杨兼静静与尉迟佑耆四目相对,眼看着宇文直和那些贵胄子弟戳着尉迟佑耆肩膀子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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