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不是阳面儿,白日里都稍微有些昏暗,又拉着帐帘子,更是阴沉沉不见日光,高长恭便躺在帐子床
杨兼把兰陵王扣下来,高长恭拒绝归降,和他就这般耗下去,算起来也有几日没见面儿,这些日子杨兼为突厥使团事情,没来得及去看高长恭,没成想高长恭竟然是个倔。
杨兼挑挑眉,说:“饿坏多不好,该心疼。”
说着,将刚做好甜咸奶茶各倒出来份,放在木承槃中,说:“也怪,这些日子冷落咱们家老四,这便亲自去看看罢。”
高长恭总归是北齐兰陵王,据杨整说,武艺不弱,而且骁勇善战,异常彪悍,杨整和杨瓒恐怕大兄个人过去吃亏,便执意同前去。
杨广为讨好杨兼,时时刻刻都要跟在杨兼身边,便揪着杨兼衣角,副很粘人很腻人模样,也并子往偏院而去。
咱们绝对稳赢!”
他说着,“簌簌”吸干最后点子冰镇甜奶茶,目光瞥着杨瓒杯中剩下小半杯,笑着说:“三弟,为兄看你饮不下,帮帮你罢?”
杨瓒没好气说:“你都饮那多。”
“不好不好!!”就在这光景,仆役突然冲进来,大呼小叫,副天塌地陷模样,说:“少郎主,不好不好!”
杨兼不以为然,说:“又甚事儿不好?”
杨兼扣留北齐兰陵王这个事儿,是保密,除弟弟们和小包子,连隋国公杨忠都不知道,毕竟高长恭是北齐人,倘或传出去不知道会惹来甚麻烦。
所以杨兼特意将自己结拜弟弟安排在隋国公府偏院,这个地方旁边是库房,般没人到这面儿来走动。
杨兼端着木承槃,走到屋舍门口,仆役推开大门,恭敬请杨兼走进去。
医官堪堪看诊完毕,写好方子,正要去抓药熬药,嘱咐说:“这位郎主气血不足,加之身上又有旧疾,若是再如此断食,怕是时日无多啊。”
杨兼点点头,便让医官退下去,又示意杨整,杨整遣仆役全都退出去,“嘭!”声,将大门死死闭!
仆役鬼鬼祟祟,压低声音,说:“少郎主,您吩咐软禁在偏院那个杨老四,不好!”
杨兼听,是高长恭事儿,这才上心,说:“如何不好?”
杨整啊呀声,说:“不会真给大兄气怒火攻心,旧疾复发罢?”
杨兼无奈看眼老二杨整,他发现二弟虽然憨憨,但是好像致力于吐槽,而且还是脸憨厚吐槽。
仆役说:“倒不是甚旧疾,是那杨老四绝食,拒绝进食,这会子昏厥过去,医官来看过,说是杨老四再这般绝食下去,怕是当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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