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校园浸在雨中,雨点打湿了他身上的黑白绒毛。
乙骨忧太坐在他身边。
“总感觉,好像自从横滨校出现,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啊。”熊猫的声音缓缓。
同学和后辈被通缉,一直信任的老师被封印,生死不明,狗卷棘失去了一只胳膊,校长被处以死刑。
身边的少年没有回答。
“看起来是不记得。”禅院直哉皱了皱眉,侧头叫屋里的另外一人,“怎么回事,不是说醒了记忆就能恢复吗。”
“直哉少爷,久作少爷的脑补受损太过严重,也只是有可能恢复记忆……”
九十九由基冷眼看着他们演戏,用手心摸了摸梦野久作的头:“感觉怎么样?渴不渴?”
梦野久作把脸埋在被子下,声音沙哑,带着委屈又虚弱的哭腔:“……头好疼。”他在被子里团成一团,只露出半个头,抱着自己的脑袋,眼角渗出了泪水,看上去很是痛苦。
禅院家告诉九十九由基说这是正常反应,但洗去记忆的梦野久作看上去只是无助的孩子,哪怕知道梦他原来的样子,九十九由基还是吐了口气,心疼又带着安抚地拍了拍他。
的梦野久作由此产生了一点危机感,谨慎地在商城里买了最贵的防护。
洗记忆的过程中,大概因为是系统最昂贵的防护服务,他没有一点异样感,还是身边的人说‘完成了’,他才意识到已经结束了。
“现在可以睁眼了吗?”天生目夺在心里问小机器人。
“可以。”
于是在刚刚被擦去的阵法中央,异色发的孩子眼睫轻轻动了动。
熊猫收回视线,语调轻松,带着点遗憾:
“嘛……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要是我跟悟一样强就好了,到时候我就拳打咒术界上层,脚踢特级咒灵。”
“……”
“横滨校……看情况来一个头槌?”熊猫仰头向上看,手掌撑在身后的台阶上。
乙骨忧太藏在上衣
知道真相的二渡真不动声色地看了禅院直哉一眼。
罪魁祸首面上毫无愧意,在梦野久作看不见的地方,他甚至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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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东京一整天都在下雨。
熊猫坐在校园里鸟居下的台阶上,出神地看着远处阴郁的天色。
禅院直哉把手中染血的方巾递给女佣,冲门随意一昂首,女佣恭敬点头,捧着方巾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久作,你醒了。”
和之前装睡时听到的声音截然不同,这次身侧的语调淡淡,却带着清晰的关切。
把刚要睁眼的梦野久作麻的一激灵。
面色毫无血气的孩子挣扎着睁开眼,身上穿着一件布料轻柔的藏蓝襦袢,他茫然地四处环视了一圈,看到床边坐着的几人,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