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兰乐刚吐出“弟”两个字,就
谢疏语速不疾不徐,连语气也客观得温和,听到徐怀砚耳朵里还是无比沉重。
这些可能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要让他强硬地指责兰钦,把自己跟多年兄弟摆到对立面,他自认完全没办法做到。
归根究底,他还是胆小。本来有就不多,衬得失去丢丢都太可怕。
“不想想这多。”徐怀砚闷闷道:“见到再说,行不行?”
“好。”
“可以告诉原因吗?”红绿灯时,谢疏停下车看他。
“想知道他会希望怎做,是和解,还是按照法律程序走。”
“伤害你人是兰钦。”谢疏提醒他:“兰乐只是他哥哥,你朋友,你决定不应该把他放上考虑位第。”
徐怀砚低头捏捏手指,半晌,摇头:“不是。这件事不只是跟兰钦两个人事。”
“个人多不容易才能跟另个人建立起来深厚情感羁绊,兰钦冲动,轻易就给败光,但是兰乐什都没有做,知道兰钦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也知道他有多重感情,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啧,不喜欢得不偿失。”
谢疏应下,嘴上不反驳他任何选择,反正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让徐怀砚吃这个哑巴亏。
警察局里,徐怀砚和谢疏进去时候没看见兰钦,只有兰乐脸衰相地坐在皮质沙发上,李简凡在边陪着他。
兰钦这事干得“惊天动地”,兰乐瞒着暂时没敢往家里抖,自己闷声六神无主晚上,直到接到李简凡电话,憋不住把事情告诉他,等人赶过来陪在身边时,才觉得口气终于缓过来些。
徐怀砚在门口停会儿,深吸口气,才跟在谢疏后面迈步往里走。
相顾无言,气氛尴尬又沉重。
谢疏明白他意思,但是现实是现实,有些话他必须要说:“如果兰乐让你和解,让你忘这件事,别跟兰钦计较,你怎办?”
徐怀砚手指漫无目动作顿住。
绿灯亮,车子夹在密集车流中缓缓往前行驶。
“宝贝,别怪用最坏恶意揣测人心。”谢疏说:“始终是站在你这边,想要你事事顺心,伤害你人理应得到惩罚,但是对兰乐来说不是这样,你和兰钦就像块平衡板,兰乐站在中间飘忽不定,你们都重要,但是怎也有个轻重之分,兰钦是他亲弟弟,层血缘关系割不掉,他偏向他再正常不过。”
“如果真变成这样,你也跟兰钦和解,你觉得你和兰乐还能像以前那样吗?能保证不会因为这件事产生隔阂?就算你不会,那兰乐呢,你能保证他不会因为心怀愧疚不敢面对你,而跟你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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