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摇摇头:“没看见他。”
“那看他满面春风地上去,又灰头土脸奄奄息下来,难道真是上去见辅导员?”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陆阅摘下帽子放在右手食指上转圈,跨出大门时阵冷风呼啦过去,赶紧飞快把帽子扣回头上:“靠这天怎变得这厉害,明明早上出门时候还风和日丽,感谢小徐救条狗命。”
谢疏也被扑面而来寒风冻得面色僵,低头扫过帽子上圆溜溜LOGO:“这里冬天天气向来是这样,随心而变,谁也不知道下秒会是什样。”
“也是。”陆阅搓搓冻红耳朵,哈口气都能看见白雾就嘴里冒出来:“按照往年这个情况来看,离下雨不远啦。”
“怎这久啊,老师不是说就给你们改道题吗?他不是把整个年级试卷都甩给你俩吧?”
谢疏指腹蹭过衣兜信封,扯着嘴角:“没什,有点别事耽误,抱歉让你久等,走吧。”
“你跟抱什歉?”陆阅把帽檐往上拨些:“本来就是蹭你车,该等。”
他动作,谢疏注意力就被他帽子吸引。
他记得刚刚上课时候陆阅明明是没有戴帽子,而且这个帽子还很眼熟,像他之前在徐怀砚脑袋上见过。
从狗吃屎姿势变成蹲在地上。
裤子没破,衣服也没事,只是沾点儿灰,拍拍就什也看不出来。可是他还是觉得很痛,虽然看不见,但是真真实实是绊着。
可能是风吹得太狠,也可能是膝盖疼得太挠心,徐怀砚伸手把卫衣帽子掀起来盖在头上,眼睛下子就红透。
真难受,徐小砚千难万险长这大,除徐健行让他在小不懂事时候吃个天大委屈,他还没在别人身上栽过跟头,谁让他难受马上就能等着眼睛顶回去,不然就动手揍,谁能想到初中高中那动荡时代都能安安稳稳渡过然后成年进大学人,竟然在谢疏这个冰块精身上栽跟头。
好他妈委屈,又舍不得揍他。
把陆阅送到目地放下,谢疏没有急着立刻回去,而是
“你帽子”
点到为止,剩下陆阅自己就会接下去。
“帅吧?小徐,刚刚他不是来趟吗,就夸句好看,他顺手就送。”竖起根大拇指:“款爷气息。”
“他来过?”
“是啊,听那意思好像还是上去找你,怎你们没遇上?”
这想,更委屈。
狗男人!谢老狗!
徐怀砚趁着没人看见迅速抹干净眼睛,家业懒得回,掏出手机给兰乐打电话。
“你说今晚场子还作数吗?”
等到谢疏终于下楼时陆阅已经等得快要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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