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陆阅有个小保温壶,每天晚上都会提前往里面灌上壶开水,以防止半夜口渴没热水喝,之前他还嘲笑过他怎跟个水桶样那喜欢喝水,怎也没想到他也有在这事上求到人家天。
他们宿舍就陆阅个人在,另外几个估计又是陪女朋友去。
“喏,就那下边那个白色壶。”陆阅打开手机手电筒,冲桌底指指,问他:“怎,你又感冒?”
“你这个‘又’怎这不爱听?”徐怀砚拔开壶盖,热气腾腾白雾争先恐后跑出来:“是室友好吧,他刚刚淋雨回来,怕他明天会感冒,冲给他。”
“哦——给谢大才子啊,以前怎就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细心面。”
他有没给累着。
“没事,就算你不告诉也是要回来,跟你没关系。”
谢疏语气轻松地往他头顶上揉揉,明明现在淋雨不能洗澡是他,反而还要他反过来安慰他。
“刚刚停电时候你没有在用水吧?”
徐怀砚摇摇头:“没,早洗完。”
陆阅坐在床上看着徐怀砚低头拿着只小勺子边搅边往里面掺热水,白茫茫热气蒸腾出来将他张脸都笼罩在里面,冷空气将他皮肤冻得雪白,嘴角微微上扬,睫毛长得不可思议,侧脸脸认真冲着药样子还真有几分岁月静好味道。
陆阅看好会儿,砸吧砸吧嘴:“小徐啊,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人认真照顾起别人来时候,还真有几分贤妻良母味道。”
“滚!不会说话可以把舌头捐给有需要人。”
“真,不开玩笑,你这样不像在照顾室友,更像在照顾男朋友。”
徐怀砚心尖颤,连带提着壶手也是抖,像是条被踩着尾巴猫咪,转头凶巴巴瞪着陆阅,连声音也不自觉抬高不少:
“那就行。”谢疏道:“热水器里面水应该还没有凉下来,洗快点还来得及。”
徐怀砚想说虽然没凉,但是肯定也热不到哪里去,但是现在他也想不出更好办法,只能眼看着谢疏拿睡衣进浴室。
他西装外套还挂在他身边,看就知道肯定是刚刚从什正式场合赶回来,就因为他通电话,连伞都没拿把,又是风又是雨淋路,回来连个热水澡都洗不成,在这样情况下都没对他这个“罪魁祸首”责怪半句,还安慰他自己没问题。
徐怀砚觉得心里又酸又涩,就连跳动频率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快起来。
恍惚间想起来上回谢疏给他冲过防感冒冲剂事,徐怀砚精神震,赶紧上前在谢疏抽屉里翻翻找找半天拿出包冲剂倒在杯子里,然后匆匆跑去隔壁宿舍敲开门借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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