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安行应声,又转头按按自己左眼眼角,道,“很白净很漂亮,就是这里有道疤。”
身份证上女人倒不是如此。
她头发花白,尽管年老,脸上被岁月刻上皱纹道道,但她目光却如鹰般锐利,面貌也十分端正漂亮,有种年老锋利美。
……看就不是普通人,判官大人。
这些人真很不会装凡人。
“你肯定当过。”柳煦哭笑不得道,“他们给你编这个过去里,收留你这六七年不是冰山地狱判官吗?”
“是倒是……”沈安行挠挠头发,说,“但是这也太吓人,觉起来多出来俩行李。”
“害,他们肯定要给你点东西嘛。你既然是名义上活七年,肯定得留点痕迹给你,不然缺这七年没办法补。估计是因为你是现代,所以这玩意儿得由你自己拿回来,才没像谢未弦那样跟信起全寄过来。”
沈安行:“……”
说得在理。
第二天早八点多,沈安行打着哈欠起床。
他后半夜又做梦,倒没梦到其他什,只是把这七年记忆梦得更加清晰——梦里,他拿着个墨绿色小行李箱,背着个黑色包,在绿皮火车上颠颠路,依着“记忆”回到柳煦家里。
然后,柳煦看着他愣住。
那反应跟冰山地狱里模样,完全复刻。
沈安行觉醒来还有点恍惚,起来走到客厅里看,就看到真有个墨绿色小行李箱和黑色包放在客厅里。
柳煦忍不住想。
他看看名字那栏。判官名叫明凡,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估计不是,毕竟是判官。
柳煦又拿起沈安行身份证来,看眼名字——他既然被设定成失忆后被收养,那名字
沈安行又转过头,看向那行李箱和包,还是忍不住有点头大。
柳煦和他起走过去,打开包和行李箱,看下里面东西。
即使是在黑白无常编织出虚幻过去里,沈安行也依旧是个东西不多人,可能是因为他这生都是如此。
他包里东西很少,有本书和张银行卡,以及他自己身份证,个笔袋和上个月“死去”他收养人“判官”证件。什身份证户口本,连医院病历和她亲手写遗嘱都有——看来在设定上,她是因病过世。
柳煦看着她身份证,说:“这判官是个女人吗?”
他就更恍惚。
他看看包,又回头看看柳煦。
然后,他很认真地对柳煦说:“你打巴掌?”
柳煦:“……干嘛啊,不家,bao。”
“不是。”沈安行说,“现在有点怀疑当没当过守夜人,太真实,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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