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作为名律师,再加上七年前沈安行事,来二去他就看透不少世态炎凉,听邵舫这话,他心里就有个猜想,便开口接着替他把话说下去,凉凉道:“结果你发现他们早就痛改前非,有错已经变成你?”
邵舫痛苦点头。
“那确实很痛苦。”柳煦叹口气,又说,“你
早上九点钟,柳煦领着沈安行,在附近家咖啡店里见到邵舫。
邵舫坐在靠窗位置上。他脑袋上伤还没好,柳煦见到他时候,看到他脑袋上还绕两圈绷带。
他低着头,浑身上下低气压,脸上写满丧,看起来活像死妈。
柳煦坐到他对面去,就这样和他面对面沉默好久以后,才问:“你怎?”
邵舫捂着脑袋,长长地叹口气:“怎说呢……就感觉……是个傻逼?”
柳煦边说着边拿起嘴里牙刷,又边刷着边口齿不清地说:“难得都做好准备,这时候反倒不叫人,真够讨人厌。”
沈安行无奈朝他笑。
柳煦走到卫生间,刚洗漱完,正拿毛巾擦脸时,手机就在裤兜里嗡嗡响起来。
他“嗯?”声,把手机拿出来。
是邵舫给他打微信电话。
。不是说守夜人死后直接被黑白无常带走吗,怎只有你个见过判官?”
“……你别问。”
沈安行抽抽嘴角,转过头逃避现实,说:“确实没必要互相加倍。”
柳煦笑声。
此后又过天,日子无风无浪。
柳煦:“……”
邵舫又闷着头自顾自唉声叹气会儿,然后说:“是这样,前几天住院时候,你不是告诉好好反省就能出去吗,当时很不信……”
柳煦:“……嗯。”
“不信嘛,然后就……这人脾气很怪,就想去找当时那些人,证明自己是对,根本没错,有错是他们……结果……”
说到结果,邵舫就有点自闭到头疼,忍不住又长叹声,捂住脑袋,开始痛苦自闭。
柳煦接起来:“喂?”
“喂,煦爷。”
邵舫声音有点发蔫,听起来很没精神。然后,他就很勉强地朝柳煦哈哈地干笑两声,问:“你今天……有空吗?”
柳煦:“……”
柳煦拿毛巾揉脸动作顿。
岁月静好两天过去,到12月24号。
“都平安夜。”
早上八点钟,柳煦叼着牙刷,嘴里嘴牙膏沫子,肩膀上挂着条薄荷绿色毛巾,忍不住对着日历道:“阎王爷是把忘吗?”
“先去刷牙。”沈安行无奈对他道,“忘是忘不你,放心。”
“都两天没叫,还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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