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时内心苦涩。
柳煦说完这些后,就把钥匙转头放到桌子上,站起来,说:“那就这样,先去洗个澡……对,你教材都在书架最上面,你要是想看话可以拿下来,以你身高应该没什问题。”
说完这话,柳煦就打个哈欠,没什表情往外走去。
沈安行转过头,脸担忧看着他,直目送他离开这个房间。
走出门外后,柳煦才把别在衣领上眼镜拿起来,戴回去
这就是他全部。
这些东西沈安行都认得,他也好像就只有这些东西。
打开柜子后,柳煦就说:“除教材和衣服以外,东西都放在这儿。这个钥匙给你,这些东西你想怎处置放在哪儿,都随便你。”
这话说完,他又拉开上面层柜子。
上面这层柜子没有上锁,柳煦拉就打开。柜子里面,个还算新手机安安静静躺在里头。
把盒子放到桌子上,低身蹲下去,在书桌下摸片刻,在片模糊视线之中,摸到最下面柜子锁孔。
他眯起眼睛,试图让眼前模糊视线聚焦起些。但无奈近视是不会被眯眼治好,他还是什都看不清,只能大概分辨出锁孔位置。
柳煦半蹲着拿着钥匙鼓捣,明明锁孔就在那儿,他却眯着眼睛捅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钥匙捅进去。
沈安行在旁看得心情复杂。
打开柜子后,柳煦就把柜子拉开。
柳煦又说:“这个手机里面有你社交账号,怕你被销号冻结,经常上去乱窜下。你既然回来,没个手机也说不过去,这个手机就给你,密码帮你改过,是你生日那天,1231。”
“……”
沈安行拿着手机,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原来给手机设密码是0629,是柳煦生日那天。可现在0629这天也成沈安行忌日,柳煦当然是不想多去想这个日子。
所以他改密码。
那里面满满当当装满杂物,都是沈安行东西。
沈安行从小就被认为是个烫手山芋,爹不疼娘不爱,压根也没多少东西。要不是学校强行要求购买教材,他可能连教材都不会有。
他东西都是柳煦给他,除教材和笔记本以外,这个小柜子里就都是他杂物。
里面个小夜灯,个他高中上学时用笔袋,好几本发旧发黄笔记,还有些同样旧得发黄信件,两个密封袋,个透明塑料盒子,以及屏幕碎简直没办法直视手机。
那两个密封袋里,个是些吃掉后本该扔掉糖纸,个是几枝干花,而那个盒子里装着,是碎裂玻璃碎片,和个木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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