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沈安行看出来他反应不对,他也知道为什不对。
柳煦好半天都不知该说什好,只好朝他惨然笑。
他是真觉得好笑,想当年,还是他把沈安行拉出深渊,步步拉到岸边来。可现在倒反过来,成
可即使都这样,沈安行在看着他时候,还是会和当年样,忍不住说他“好帅”。
……真他妈。
柳煦咳嗽得喉咙痛。
就在此时,柳煦突然感到阵寒气逼近。
他抬起头,果不其然,刚好看到沈安行凑到他耳边来。两人挨得极近,那些沈安行身上如影随形寒气也逼近过来。
那时候他耀眼极,在他们把话说开之后,沈安行有时就会涨红着脸嘟囔着说他好帅。
柳煦听到之后,就会转过头来看他眼,然后笑。
如果条件允许,他就会朝沈安行笑声,然后说,帅吗?帅就多看两眼。
他那时候自信,自以为什都知道,什都能拿到手,点儿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有人真是留不住。
不像今天。
但慢慢地,他脸上浮现起两团微红色。
然后,他才低低头,捂捂脸,说:“对不起……你,你刚刚……有点,有点……帅。”
他这句话简直,柳煦当即被震得呛到自己,忍不住猛烈地咳嗽两声,呛得脸红还眼角挂泪。
邵舫还在自顾自地做着分析,他听柳煦开始咳嗽,就莫名其妙转过头。
这转过头,他就看到柳煦咳得惊天动地,沈安行扶着他满脸担忧,下下给他拍着后背顺气。
沈安行叫他声:“杨花。”
柳煦声音沙哑:“啊?”
沈安行小声对他说:“真很帅。”
柳煦:“……”
“你还是很好看。”沈安行对他说,“点儿没变,和那时候样。”
如今七年都过去,当年年少轻狂都被现实磨打成麻木不仁,身上耀眼也早就同那天夕阳西下同彻底西沉下去,连点落日余晖都没留下。
他身上只有当年光燃烧殆尽后留下捧死灰,可就连这捧死灰他也留不住,等风吹,它就会被把扬走,什都留不下。
他甚至都找不到自己当年影子,切都面目全非。
七年。
他老,不年轻,回不去十八岁。
“……你们干嘛呢。”
沈安行百忙之中抬起头,讪讪朝他笑。
柳煦却觉得内心有点乱。
沈安行以前也说过这话,在十七八岁那两年。
那时候柳煦还年轻,他年少又有活力,会在运动会上挣下所有奖项和尖叫,也会次次考试都荣登顶峰,每天阳光会把他照得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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