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个话本之后,所有人之中,她唯独对秦郅情感更复杂。
他名字冠着她姓氏,她将他手带大。
秦郅对她来说不止是个普通师弟。
但也正是如此,当她发现秦郅对她理所当然般索取时,她也更为心冷。
她对夏知秋是纯粹漠然,对墨华是纯然恐惧,但唯独秦郅,她自己都说不出来是什感觉。
秦郅小时候爱黏着秦拂,秦拂又有事没事爱往药峰跑,所以秦郅几乎是谷师叔看着长大。
秦郅和秦拂之间事情谷焓真知道并不多,在他心中,秦郅仍旧是那个天天师姐长师姐短少年,也是他看这多年子侄。
朝听闻秦郅性命堪忧,他当然着急。
秦拂上前打圆场道:“此刻还是救人要紧,师叔快和来。”
谷焓真立刻就放下手中事情,随他们回药峰。
这样伤势能活下来都实属不易,持墨他们发现他时候能把他命吊住,也几乎用光身上所有珍贵丹药。
这件事惊动整个药峰,药峰之上有些手段弟子几乎都来,施针施针、用药用药,秦拂在其中灵力最充沛,就负责给他输送灵力保他内气不散。
他被持墨带上山时明明就只剩口气,可几个时辰下来十几个药峰弟子齐心协力,居然又把伤势给稳定下来。
但若是真想治好,凭这几个弟子也是无能为力。
秦拂觉得这样不行,眼看着秦郅伤势稳定暂无性命之忧,直接起身,带着兰棠去找谷师叔回来。
失望有之,但更多,是种发自内心疲惫感。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也从未想过,再见到他时,他会是副将死模样。
秦拂从刚刚直忙到现在,像照顾个普通重伤师弟样冷静为他护住心脉、为他找谷焓真用药,似乎是格外清醒。
可实际上是,她自己心里都片茫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路上,谷焓真问秦拂:“秦郅伤成这样,持剑峰那边知道吗?”
秦拂沉默片刻,苦笑道:“师叔,墨……师尊现在这样,夏知秋又闭门不出,您觉得持剑峰除还有能主事吗?”
谷焓真就叹口气,不再说话。
回到药峰,谷焓真出手,众弟子们就都被赶出去。
秦拂站在门外,看着药室紧闭大门,神情有些恍惚。
谷师叔听,bao跳如雷。
“伤成这样你们也敢擅自动手?怎不开始就来找!”
兰棠觉得委屈:“最开始当然去找您,可您当时根本不在天衍宗,们只能和秦师姐合力动手先把秦郅师兄命吊住,要不然他也撑不到您回来。”
谷焓真脸色就是僵。
秦拂知道他这是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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