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纸鹤之中掉出来却不是信,而是个红绳系着金色小铃铛。
秦拂看到那铃铛时愣两秒,随后又面色如常。
天无疾从她身后走出来,好奇看两眼,问道:“这铃铛又是什典故?”
秦拂回过神来,随手晃晃那小铃铛,说:“这是仲少卿化作幼狐待在身边时,挂在他脖子上宠
他向来谋定而后动,此时此刻他举动都应该慎之又慎,每个多余举动都会增加他夺位前,bao露风险。
这点儿道理他不会不知道,但却依旧三番两次给她传纸鹤。
为什?
他就不怕自己提前,bao露什?
他不怕秦拂从他那只言片语中猜测出什,进而把他卖?
刚推开木篱笆门,秦拂立刻就察觉不对。
这院子里多些不属于这里气息。
秦拂几乎是下意识先把天无疾揽到身后,断渊剑瞬间抽出,这才顺着那气息看过去。
整个院子除秦拂他们空无人,但桃花树下石桌上,孤零零多枚传讯纸鹤。
纸鹤,又是纸鹤。
样,而现在,他已经懂得什叫借势,杀鸡儆猴那套玩炉火纯青。
天无疾看着她脸赞赏模样,看得颇不是滋味。
然后直接上前把她拉走:“这下你放心吧?走啦!”
秦拂对他没有防备,被拉个踉跄。
但她也没有反抗,只问道:“去哪儿?”
这绝不是仲少卿风格。
或者说,绝不是她从前认识仲少卿风格。
她认识那个仲少卿,哪怕对她有爱慕,在明知道秦拂绝不可能嫁给他情况下,还能冷静借由这爱慕将修真界和妖族搅个天翻地覆,从而保全他自己。
无利不起早人突然做出这种明眼人看就无利可图事情,秦拂心中疑虑重重。
她深吸口气,打开那个纸鹤。
秦拂脸色当即就沉下来,大步走过去,拿起那枚纸鹤。
纸鹤上刻印和秦拂上次收到纸鹤模样。
是仲少卿。
秦拂拿着纸鹤,脸色变几次。
先不说仲少卿是怎知道秦拂刻印并且能给她传通讯纸鹤,秦拂现在最疑惑是,按理说仲少卿现在正在夺位关键时期,怎还有功夫给她传什纸鹤。
天无疾理直气壮说:“去哪儿都比在这里看群人吵架强,沈衍之要是连这点儿场面都应付不来,也白跟你这长时间,们不用管他。”
他格外顺口把他和秦拂归位“们”,而沈衍之就是“他”。
秦拂失笑。
不过她也确实没再多管,任由天无疾把她拉走。
到晚上,秦拂和天无疾又忙整天,这才回到自己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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