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只留下
摊血，洒扫弟子们不知从何而来。
墨华沉默半晌，又缓缓问道：“所以，
现在连做她师尊都不能吗？”
天无疾淡淡
反问道：“你配吗？”
现在他，还配被阿拂称呼为师尊吗？
哪怕不是现在，曾经墨华，于秦拂而言也不是个合格师尊。
墨华这次没有再说话。
他声音嘶哑道：“……回天衍宗。”
天无疾看他眼，笑道：“你最好在说实话，否则替你选择第二个。”
说完，他也不在意墨华伤成这样准备怎
回去，转身离开。
墨华却突然叫住他，哑声问道：“那，在下斗胆问，为何你跟在拂儿身边就光明正大，而跟在拂儿身边就天理难容！”
天无疾好笑般看他眼，反问道：“那你又是为何心魔丛生？你心魔不是已经给你答案吗？你觉得理所应当话，心魔从何而来。”
魔已经被自己化解。
所以，这个人留着已经没什用。
他话音落下，墨华却冷笑道：“哦？那阁下不妨就试试！”
天无疾直接伸出手，掌拍到他胸前。
魔气侵入体内，经脉转瞬之间被撕扯拉拽。
天无疾脚步不急不缓离开。
等他走到终于看不见身影，墨华这才终于踉跄着起身，手中还握着两节断剑。
他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败如此狼狈，却还记得在他自以为情敌面前顾全自己那点儿颜面。
他踉踉跄跄离开禅宗，兜帽落下，露出满头银发。
归根结底，他对阿拂从师徒之情到爱慕之心，却连他自己都觉得天理难容。
自己既然都这觉得，又为何去问别人？
修真界不是没有师徒终成道侣事情，可他们之间都是互相爱慕，坦坦荡荡，从未有谁强迫谁说。
而墨华和阿拂之间，从开始，墨华就知道，他所谓爱慕，于心拿他当父亲阿拂来说，只是“不·伦”。
否则，心魔为何而来？
墨华闷哼声，七窍同时流出血来。
天无疾却在此时收回魔气，淡淡说：“墨华，你以为是在放狠话吗？”
还愿意给他两个选择，不过是看在天衍宗份上，否则他哪怕现在把天道设给阿拂绊脚石杀，天道现在也奈何不他。
天无疾话音落下，墨华声声咳出来，仿佛没完没般，转瞬间脚下便积大摊血。
良久，他闭闭眼睛，终于止住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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