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故土就要远离。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佛珠已然送到，秦拂干脆就带着姬涧鸣起身告辞。
然而就在她说出告辞
时候，姬涧鸣却突然拽
拽她袖子。
秦拂低头看过去。
姬涧鸣仰着小脸，轻声问道：“师尊，
能再摸
摸佛珠吗？”
于是只能被迫受佛子礼。
而她没发现，从头到尾，天无疾动都没动，受这礼受理所当然。
佛子行完礼，重新落座，端详着佛珠，轻声道：“秦施主既然将它送到禅宗来，想来也是知道这桃源秘境由来，本就是禅宗犯下过错，禅宗又护持不力丢失佛珠，秦施主帮大忙，这礼自然是受得。”
秦拂听完，犹豫片刻，说：“实不相瞒，等其实进入过那个秘境，又意外触及到秘境之中煞气之地，其中煞灵之主已然成型，情况不是很妙。”
佛子神情立时严肃下来，沉声道：“今日就将佛珠重新送回佛塔，秦施主尽管放心，禅宗过错，禅宗自然力承担。”
拂也只能放下心中疑惑，伸手将那颗佛珠推到佛子面前，问道：“佛子可认得这个？”
佛子低头看过去。
下刻，他脸上那无悲无喜神情有片刻凝滞。
他伸手捻起那枚佛珠端详半晌，良久之后，沉吟道：“桃源秘境。”
秦拂点点头。
他眼神中带着渴求，明明是混世魔王般孩子，此时却乖不行。
秦拂心中软，低声说：“好。”
她抬起头看着佛子，在后者不悲不喜视线之中，轻声说：“这孩子……是从那秘境之中带出来，秘境于他是故土，故土难离，还请佛子全他这个心愿。”
她说完，满以为佛子会惊讶那
时
秦拂松口气。
而这个时候，她才分出心思看自己那个显得格外沉默小徒弟。
姬涧鸣安安静静坐在她身旁，却从始至终只盯着那颗佛珠，似乎对外界切充耳不闻。
秦拂轻叹声。
她知道自己那小徒弟在想什，他从割裂于现世秘境中而来，人间没有他根基，但那颗佛珠于他而言却是故土。
佛子看着那枚佛珠，眉宇之间透露出丝转瞬即逝悲悯。
他似乎是轻叹声，抬头时却又神情如常，轻声道：“这佛珠流落魔域多年，原本是禅宗看护不周，如今被秦施主所得，还不辞劳苦送到禅宗，枯荣多谢秦施主。”
他说着，居然起身朝秦拂合十行礼，可见这佛珠对禅宗而言有多重要。
佛子成名时候秦拂还籍籍无名，她哪里敢接他礼，立刻就想起身去扶。
可佛子只将手轻轻压，并未触碰到秦拂，秦拂却觉得自己被人重新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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