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近在咫尺,明明已经可以见面,明明已经可以互相拥抱,为什还要忍着保持距离,把颗心悬在不上不下地方,心心念念地空挂碍?
从18层到12层,18米直线距离,步行时间,等待时间,乘坐电梯时间共加起来也不到5分钟,叶温余依旧觉得久到难捱。
踏上走廊地毯,找到门牌号,再敲响房门。
念路人出现在门后时,叶温余忽然觉得鼻腔胀得难受。
“温余?”严琛看见他,眼底有明显怔然:“怎下来?”
感染电流声音灌入耳膜,像风略过干草堆,非但没有浇熄火星,反而助长火焰。
叶温余瞬间呼吸乱几号拍,指腹轻轻压下页书角,轻声答他:“在。”
那头安静好会儿,他才听见严琛仿佛舒口气,有意无意压抑着什:“没什,继续吧。”
继续……
他阵脚全乱,已经不知道从哪里继续。
躺好。”
像幼儿园里睡午觉前不忘记给老师打报告小朋友。
又乖又听话既视感挠得叶温余心里痒痒。
他闭眼定定神,翻开书,从第行第页开始念:
“Monavisestqu'onnepeutcréerdespersonnagesquelorsquel'onabeaucoupétudiéleshommes,commeonnepeutparlerunelanguequ'àlaconditiondel'avoirsérieusementapprise.……”
“想见你,所以下来。”
叶温余话都堆在嘴边,满腔
“没有夸张,是真很漂亮!”
池冬亭声音从阳台断断续续传来:“妈您平时都不看咱们省台新闻吗?也就是您不在,要是您也在这,肯定带您去灯会现场逛他个通宵……”
情绪到达临界点甚至不需要什明确导火线,他在时间堆叠中层层拔高,在轻飘飘声“温余”中触顶,又在池冬亭无意添柴中爆炸。
不想等。
等不。
叶温余声音很轻,也很清,通过电流传输后更显低缓柔和,专为个人讲述故事,也只有个人可以听到。
电话那头很安静,但越是安静,越是叫有心人控制不住遐想。
叶温余还是分心,大脑有自己独立思想,门心思在勾画严琛现在应该是什模样,如果自己就在他身边,又应该是什模样。
冲动死灰复燃,不对,应该是故态萌发,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页边缘,都不知道自己在念什。
“温余。”严琛忽然出声低低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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