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沉默会:“对不起。”
喻星河愣下,原本她只是这随口抱怨,谁知道徐冉就这和她说对不起。
原来她真……真很久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吗?
喻星河低着头继续走路,看路上小石子都觉得长得不可爱:“你那边有点声音,是在路上吗?”
像是有车经过,又像是流水哗哗声音,想来是附近公园里小喷泉吧。
喻星河个人走着,却并不觉得寂寥。
虽然多年没回来,云沧镇早已变模样。以前街道两旁种满高大茂密香樟树,盛夏时清香熏人,现在全部换成苦丁,看起来还没栽下去多久,枝干细而伶仃。
云沧镇被条大河分成两半,河水奔腾而过,滋养无数沃土。此刻,喻星河站在大桥之上,深秋风夹杂着湿漉漉水汽而来。江浪涛涛,流水不朽,倒映着天上轮圆月如盘。
对月思人,大概难以避免。
喻星河打电话过去,这次倒是接很快:“星河,现在还在云沧吗?”
在长野草泥土小径上,时不时抬起头,注意着老人神色,有时又不得不低下头,避开路上坑坑洼洼。
便是在这抬头又低头瞬间,她似乎看到有片衣角在远处隐隐现现,只是等她再定睛去看只见旷野寂寂,暮色四合,远处寒山无人家,霜叶已红,倦鸟归巢。
哪里还有旁人。
那原来是她错觉。
小镇上这几年来旅游背包客越来越多,也开起民宿。这些问题,蒋青在来之前,都让助理安排妥当,选家软件上评分最高民宿。
“是啊,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最近又失眠?”
“没有,只是看着
“嗯,你呢?这晚,还在工作吗?”
徐冉轻轻笑声,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她似乎还在外面,手机那边传来车喇叭声音。
“准备什时候回去?”
“明天吧,明天就走。”
喻星河低着头,脚踢踢桥上小石子,不满控诉她:“徐满满,你最近都没有打电话给。”
现在既不是旅游旺季,也不是节假日,民宿里只有几个骑行经过年轻人,在楼大堂里坐着,就着卤蛋吃泡面。
这里倒还算安静,适合老人和病人休息。
小镇上没有什夜生活,本来就因为留不住人而日益空心化,现在在这冷清时节,还没到8点,路边店都关门,只有街道上两排路灯孤零零发着光芒,有灯盏年久失修,闪闪,活像个鬼片现场。
喻星河却睡不着。
等老人都休息下,她个人,披上件羊毛开衫,和民宿老板打声招呼,问清楚关门时间,而后走上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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