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俯下身,在她眉眼上印上吻,而后走。
她要坐7点高铁,住地方离车站还有不短路程。
她才提着行李箱上车,就被人叫住:“徐小姐,请问您现在有空吗,介意和谈谈吗?”
……
喻星河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那人呼吸和温度。
徐冉却整夜都没怎睡着。
女孩睡不安稳,似乎总是在做梦,好看眉头时不时蹙起,偶尔也叮咛几句。
徐冉轻轻抚摸着她后背,温热干燥掌心直贴在她身上,像是幽夜里盏灯光,照亮迷失路。
天才初初有点亮光,徐冉就不得不松开手,她要走。
她要赶回去开场会,还有场商业合作等着她谈。
泪珠,颗颗,晶莹泪珠。
女孩似乎丧失思考能力,在她怀里动不动,看起来像是失焦木偶。
年少时经历过父母去世,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平静接受死亡,可她听到恶性、晚期这几个字时候,才知道不是。
徐冉给她放水,让她洗澡,抱她出来,看着她在床上蜷缩成小小只。
她似乎被触发十年前失去亲人记忆,在这个时候,她只是个害怕失去亲人女孩。
她怔愣从床上坐起来,昨晚做整晚噩梦,精神状态有些萎靡,坐好会,才回过神来,看着床前贴着便签。
她说:“先走,星河。不要为已经发生过事情自责。回来之前告诉,来接你回家。”
接她回家。
喻星河将便签纸握在掌心里,感觉有股温热暖流流淌而过。
她简单洗漱之后,去楼下退房。到医院时,病房
她留便签,将行李都装起来,短暂两天时间,像是她偷来,所以才显得格外不舍。
临走之前,她再次回望仍在睡梦中女孩,在床边站很久,看她长睫上挂着泪珠,也不知道是做什梦。
徐冉伏在床沿上,拨开她额前碎发,指尖接过女孩长睫上悬着泪珠,而后嘬起唇心,吻吻指尖那滴泪。
她不舍得走。
喻星河脸色有点苍白,眉眼深楚,即使睡梦之中,也显得格外动人。
不同是,此刻,她身边有她。
徐冉揽住她,将她揽在怀里,爱怜将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将她整个人气息都包裹起来:“直都在,星河。”
在黑暗之中,喻星河握住她衣角,小声重复着她话:“你直都在吗……”
徐冉抱着她手更加用力,几乎是想将她揉碎到身体里:“在,不管什时候,都在。”
女孩呼吸慢慢放轻,大概是她身上木质香味太温柔,温柔到她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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