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杭州城,白马山下临时改建东玥皇宫之内,东玥皇帝宋绍婴,猛地把八百里加急战报,丢在地上,怒骂出声:
“十五万守军,准备近半年,依仗长江天险,箭未放,主帅便开城投降。他还不如继续跑,栓条狗在江边上都会叫两声,他秦荆好歹名将之后,连条狗都不如……”
愤怒呵斥声,传入在场百余臣子耳中,所有人神色各异,但都明白,这只是濒临绝境无能狂怒。
秦荆昨天不战而降,带来影响几乎是毁灭性。
去年个冬天,东玥臣子都处在巨大压力之下,知道西凉军会打过来,有可能打不过,但压力再大,至少没有真打起来,战场上千变万化,说不定还有变数,东玥有只战力不下于西凉军辽西军,说不定就守住。
“不降,天黑前就成平地。”
许不令抬抬手,让帅舰行驶到江心,低头看向下方叶扁舟。
楚军大将秦荆,在抵达帅舰下方后,平举帅剑,深深俯首,朗声道:
“败将秦荆,拜见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以天人之威兵临城下,此战胜负已无悬念,大江两岸同属族,互为同胞,未免麾下数万将士枉死,秦某愿交出帅剑,大开城门,恭迎世子入城,只求世子对两岸百姓视同仁,莫造杀孽。但秦荆身为楚将,不战而降,实乃愧对列祖列宗及楚王栽培,无颜再苟活于世……”
说话间,秦荆拔出帅剑,直接就往脖子上抹去。
壮硕汉子,捧着帅剑站在船首。后面则是个撑船下属,手拿着许字旗帜手撑船,遥遥打喊:
“别开炮!自己人!别开炮……”
“……”
五万蓄势待发西凉军将士,齐齐哑然。
杨冠玉都登船准备当先锋军抢滩登陆,瞧见这场景,把头盔摘,丢给副将,转身就回船舱。
不过,此举不管做戏也好,真也罢,许不令都不可能让秦荆自刎。若是秦荆投降后求死在他面前,后面将领谁敢投降?
许不令纵身跃,直接落在秦荆面前,抬手扶着秦荆胳膊,然后就是各种场面话。
先夸秦荆爱民如子、黑白分明,又对岸边守军各种封赏,强拉壮丁可以领取抚恤银子当场回家,话还没说完,东玥防线上便爆发出欢呼声,城门大开,比免去战西凉军都高兴……
……
“混账!”
陈思凝莫名其妙,走到许不令跟前:
“对面这是作甚?派使臣过来交涉?”
“投降呗,还能作甚?”
许不令其实也松口气,毕竟少死不下数千人,能不见血谁想给世上多制造几千户孤儿寡母。
陈思凝则有点不解:“对面防卫固若金汤,就这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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