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鞋整
就这思前想后,辗转难眠,也不知过多久,终于进入半梦半醒状态。
陆红鸾眸子依旧望着桌上袍子,直至有人从房门处走过来,拿起袍子看看,高挑身材和明朗笑容,和在魁寿街外第次见面样,她这辈子都忘不。
令儿?
陆红鸾稍微茫然下,继而满心惊喜,想要直接坐起身,却又不知为何没动,可能是怕现在在梦里,动就醒吧。
许不令拿着袍子自己看几眼,嘴角带着微笑,抬步走向里屋,穿过珠帘。
河水轻拍杨柳岸,楼船浮浮沉沉,月色映在窗纸上,朦胧光亮落入温暖房间,寂静无声,画面好似定格。
软塌前小案上,放着几件崭新袍子,银线勾勒出云纹,从领口到下摆都丝不苟,细细密密针线纹路间,不知藏多少思念与离愁。
轻罗幔帐间,身段儿风风韵韵陆红鸾,侧躺在软枕上,宁静淑雅,似乎早已经熟睡,但那双饱含温柔双眸却是睁着,愣愣望着墙上男子画像,已经不知看多久,夜深人静,却没有半分睡意。
依稀记得去年年关时分,两个人还坐在景华苑别苑里喝着小酒。因为湘儿把珍藏好酒送给令儿,她心里吃醋,就跑去孙家铺子,寻两坛烈酒送给令儿。
结果弄巧成拙,令儿给喝醉,红着脸满身酒气,把她按在绣床里……
踏踏——
轻柔脚步传来,伴随珠帘碰撞轻响。
陆红鸾确定是真,不是在做梦。
刹那间心思百转,陆红鸾犹豫下,连忙闭上双眸,想等着令儿呼唤她时候,再慢慢醒过来,然后平平淡淡交流。若是太过激动话,令儿便知道自己非常想他,心里肯定会愧疚,觉得不该离开这久。
许不令挑开珠帘进入里屋,抬眼瞧去,昏暗光线下,依稀能看到被褥下轮廓——冬天比较冷,陆姨侧躺着面向外侧,被褥裹紧紧,只露出张脸颊,温柔熟美,透着难言韵味。
陆红鸾轻轻咬着下唇,手儿不自觉又掩在胸口牡丹花上,觉得呼吸都比较困难,好似又被很沉宝贝疙瘩压住。
那还是她第次和令儿有肌肤之亲,以前虽然也有,但好歹隔着衣裳,那次却是把肚兜都挑开,差点把毫无准备她吓死。
不过……不过挺刺激……
不知道为什,后来被令儿从头到脚亲个遍,也没有那次酒后误事让她印象深刻。仔细想来,可能当时是把自己当姨,有违背道德感觉在其中吧……
可惜,自从出长安城后,和令儿关系好似更近,但实际上却有点疏远。经常见不到令儿,还有大帮姑娘和她分享令儿,感觉心里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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