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许不令?”
下午忙着出发,萧绮直忙着安排金陵事务,彼此也没有说上话,此时船只出发闲下来,才有时间过来探望下。
“萧公子真是没大没小,扮谁不好扮演宰相,审案就审案,还脱勾栏女子衣裳。听说那没脸没皮窑姐儿,还口个‘萧相,别这样’,咦……”
许不令想笑又觉得不合适,摇头道:“闺房之乐,没什好笑话,萧庭错不在扮演萧相,错在被逮住……”
夜莺‘哦’声,稍稍思索下,又道:“就和公子本色扮演,让湘儿姐装做含羞忍辱太后娘娘样?这要是被逮住,可比萧庭还惨……”
“……”
许不令清冷面容有些挂不住,微微蹙眉道:“边去,越来越没规矩……”
冬夜清幽,楼船缓缓驶出南山港,陆家和萧家叔伯站在港口道别,港口上望楼依旧在,上面没有打手,但官府并未拆除,至于以后会变成什模样,许不令已经管不着。
陆红鸾站在甲板上,挥手和兄长告别,这走什时候能再回来,谁也说不准,有可能再次踏足金陵城时候,已经红颜白首带着儿孙。
不过女人总是要离开娘家,曾经已经离开过次,如今那种哭死去活来不舍反而淡,回来只是探亲,真正家,早就落在许不令身边。
船舱厢房内,许不令依旧被当做伤员,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不能走动。
屋子里燃着黄铜暖炉,为透气窗户稍微打开些,可以看到秦淮两岸灯火缓缓后退,耳边还能听到船舱后方呐喊:
“做都做,还不让丫鬟说,又没外人……哎呦~!”
挨个脑瓜崩,夜莺吃疼缩缩脖子,不敢再皮,揉揉额头跑出去。
船只已经起航,从水陆顺流而下进入杭州湾,约莫得四五天时间。陆红鸾下午被占便宜,估计心里又七上八下没法安静下来,也不过来照顾许不令,自己躲回房间里。
许不令在屋里坐片刻,见陆姨没过来,便起身从柜子里取来钟离玖玖配药物和纱布,自己换药。
刚刚解开身上袍子,房门便被敲响,传来萧绮声音:
“姑姑……错啦……”
能喊出这声音,除萧大公子没有别人。
下午准备出发时候,四处找不到萧庭人,最后还是萧庭小丫鬟告密,把萧庭从秦淮河画舫里揪出来,竟然还在玩角色扮演,找身戏服扮宰相,当堂审问扮演敌国谍子妖娆花魁。
萧绮得知后差点气死,若不是萧家只有两个嫡子,非得把萧庭逐出家门。
夜莺坐在跟前,握着许不令手指仔细修剪指甲,此时还在轻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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