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渠易关上祠堂大门,来到长兄身边,轻声道:
“肃王世子已经走,打听宁清夜下落,还两次叮嘱等当心打鹰楼。就话语来看,他可能知道来是谁,觉得曹家没有半分胜算。”
坐在蒲团上,便是曹家现任家主曹渠简。在十年前豪侠如云年代,曹渠简武艺不如祝绸山、司徒岳烬这些顶尖枭雄,有点弱,因此名声直不大,在说书先生口中也很少提及。
不过说曹渠简武艺弱,是和他曹家掌门人身份比起来有点才不配位,不如祖上历代枭雄。真论武艺高低,能执掌君山曹家,至少也是和祝稠山等人同层面,江湖上顶尖那小波人。
曹渠简眼睛直盯着那串剑穗,听见弟弟声音,略显苍老面容多几分萧索:
在她都没想通,当时为什没在这色胚身上捅个窟窿,竟然傻愣愣站着让他啃……
不过事情终究是过去,宁清夜也早已放下,许不令对她有救命之恩,如今又是她师弟,自然不会再去找许不令麻烦。
许不令是藩王世子,宁清夜现在办是江湖事,也不想把许不令拉进来。虽然她知道以许不令身份地位,有可能摆平曹家麻烦,但江湖人事情该用江湖人方法解决,若是把朝廷拉进来,就都变味……
宁清夜认真思索许久,直至两道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才眨眨眼睛,落在地面上,孤身人隐入竹林中……
……
“父仇子报,父债子偿,恩恩怨怨无休无止,从没有两清说法。这劫迟早会来,打鹰楼既然敢过来,肯定是狮子搏兔,有稳吃曹家把握。”
二当家曹渠易站在身后,看看那串剑穗:
“被人找上门,真找官府,官府也管不,总不能站着让人杀……这串剑穗,要不就送给打鹰楼,也省他们上门来索要。”
曹渠简长长叹口气:“打鹰楼不单单是为剑穗,这久没动手,是
曹家祖宅,随着肃王世子忽然来访,气氛稍微变化几分。
江湖人都是人精,说退出江湖,总不可能真变成种地庄稼汉,对局势判断能力没有丝毫消减。
曹渠易送别许不令之后,便孤身人来到曹家后方祠堂内。
曹家数百年传承,祠堂中供奉先祖灵位眼望去难以数清,灵位前高台上,还放着十余把名剑,皆是曹家历代家主佩剑,正中把便是史书以浓重笔墨记载名剑湛卢,剑柄上挂着串剑穗,玉扣碧绿通透,在烛火下反射出淡淡微光。
宝剑前地面上放着蒲团,花甲之龄老者在上面盘坐,身着寻常黑色布袍,凌厉眼角依稀还能看出当年叱咤江湖时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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