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在场数门客皆发出嗤笑,如同看个傻子。
齐国海和贺镰则是盯着那杆龙纹长槊,眼中难掩惊艳。
姜驽打量着许不令手中长槊,微微坐直几分:
“水龙吟……甲子前
“……”
大殿中皆是微微蹙眉,而殿外观望常侍剑则是脸色沉。
姜驽听见这话,倒是轻笑下,抬手从腰间解下块通体晶莹玉佩,握在手心看看:
“玉佩是本王祖上传下来物件,近些年有些乱七八糟传闻,想要这块玉佩人挺多,你孤身人到本王府上来取玉佩,本王即便给你,你又如何拿走?”
大殿周边,十余个门客和齐国海、贺镰都是吸口气,蓄势待发。
啪——
许不令话音未落,在场所有官吏都站起身来,京城特使也是怒目而视。
姜驽脸色微沉:“你是让本王割地求和?”
许不令摊开左手:“泾源以南已经在父王手上,你打不下来,更不用说拿回望南关。你抽调半兵力在原州打仗,每天损耗和放血无异。左亲王若是觉得能耗死大玥,大可继续打,只是带个话,答不答应是你们事儿。”
话音落,大殿内稍微沉默下。
许不令左右扫几眼,持着长槊,慢条斯理解开包裹黑布系绳:
“左亲王与父王在西北对立数十年,即便是敌手,该有面子,许家不会不给。今日是左亲王寿宴,登门贺寿和你客气闲谈,是不想这大喜日子见血……”
黑布散落,露出通天龙纹雪白长槊,槊锋长两尺,雪亮如银刃。
许不令单手持槊,槊锋斜指地面,抬眼看向姜驽:
“……但若是王爷不识抬举,可就别怪许家失礼。”
其实现在局势,陈轩等谋士也看出来。肃王破望南关,八万西凉军和十余万大玥西军堆在原州,北齐这边也在不停从其他地方调兵增援,想破原州没个几年时间不可能,把望南关打回来更加困难,双方都是难以寸进局面。
打起仗来每天粮草、兵员、军饷等等消耗都是天文数字,就看谁先耗不起。北齐休养生息多年好不容易攒些家底,和地大物博中原打消耗战明显吃亏,估计最后要是战事扩大直接破釜沉舟,要就是以实际控制疆域为界限彼此休战。
北齐底气不足,大玥正在肃清内部,此时全线开战都不合适。泾源已经易手,双方还在打无非是为口气罢。
姜驽沉默片刻,声音平淡:“此事本王自会斟酌,你还有什要说?”
许不令轻笑下:“还有件私事,听说左亲王这里有块‘冰花芙蓉佩’,欠个人情,过来取,希望左亲王能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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