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后宅睡房。
陆夫人侧躺在枕头上,迷迷糊糊间,脸儿逐渐发红,梦里又回到年三十那晚。
那只大手揉来捏去,怎挣扎都挣扎不开……
想要起身却使不上力气,感觉身上很酸,好想找个东西蹭下……
松玉芙这才满意,嘻嘻笑下,就小跑出去。
徐丹青长叹声,在画卷前稍微琢磨片刻,满眼都是舍不得。
画辈子画,结果到头来幅画都没落在自己手上,身为文人还不能提银子,名声倒是大,可有个啥用……
长吁短叹片刻,徐丹青忽然心念动。
玉芙这丫头……好像看不懂画……
徐丹青眨眨眼睛,很是纠结地说道:
“当年画八美图,其实是想给自己看……”
“那为什又送人?”
徐丹青沉默片刻,有些无奈:“送人……是因为他们不给伯伯银子,还打伯伯……唉……”
“……”
杆长槊站在太极宫之巅,白衣随风雨飘摇,身若苍松纹丝不动,强劲有力笔锋把那股骑绝尘气势展现淋漓尽致,初看是‘众生皆蝼蚁,唯真仙人’锋芒毕现,再看却又有云淡风轻,越看越好看,怎看都不腻。
松玉芙双手叠在腰间,笑眯眯望着画卷,抬手想摸摸又怕毁掉这幅画,只能眼巴巴望着。
徐丹青站在跟前,摸着胡须,眼中露出几分得意:
“伯伯此生最满意杰作,共有三幅,副是崔皇后‘桃花回眸’,副是宁玉合‘剑舞’,剩下就是这副‘画中仙’。话说伯伯还是第次画男人,嗯……确实和女儿家截然不同,如画苍天古木而非小桥流水,格局、意境都不样……”
松玉芙半个字没听,只是眼巴巴望着画卷,很是满意:“伯伯果然厉害,谢谢啦,这幅画会好好收藏。”
念及此处,徐丹青悄悄把门关上,然后摊开宣纸,研墨执笔……
送幅画儿罢,又没说非得送这副……
……
春雨润物无声。
天色不知不觉间暗下来。
松玉芙顿时然,有些唏嘘叹口气,想想:“君子言驷马难追,伯伯是文人,可不能出尔反尔……”
“伯伯是江湖人……”
“江湖人诺千金……”
“……”
徐丹青呵呵笑两声,摆摆手:“罢,给你就给你,你先回去等两天,晾干再让你过来取。”
“……”
徐丹青脸色僵,摸着胡子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酝酿许久,才呵呵笑道:
“玉芙啊,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幅画,算是伯伯目前最得意幅画……”
松玉芙微微蹙眉,略显疑惑:“徐伯伯画,不都是送人嘛?”
“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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