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玉芙双手接过酒葫芦,打开塞子后,仰头凌空便来口,很是侠气。
只可惜,松玉芙自幼家教很严,即便喝酒也喝是寻常米酒、清酒,和饮料差不多。而孙家铺子秘法酿造‘断玉烧’算是低度白酒,不会喝酒人真扛不住。
松玉芙口烈酒入喉,便呛小脸儿通红,差点喷出来。自幼教养让她没有做出那般失态动作,硬生生忍着咽下去,泪珠儿涌上双眸,话都说不出来,拍着胸脯连连咳嗽。
“咳咳咳——”
“哈哈……”
“没有……许世子知书达理、品行端正,岂会欺负女子,即便无心之失犯错,你也是和讲道理,不会像那些粗俗之人般为难……”
“……”
许不令剑眉微蹙,稍微琢磨会儿,本想把手伸到松玉芙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可碍于男女大防还是作罢。
寒冬腊月,坐在湖边寒气从脚底下透上来,连许不令都得喝酒取暖,松玉芙虽然穿着袄裙外罩披肩,可明显还是很冷,自觉没和许不令搞好关系,又不想走,便在这里硬熬着。
许不令见松玉芙冻说话都不太利索,便把手中酒葫芦递出去:
体便猛僵。
只见个穿毛茸茸姑娘,和许不令并肩坐在水榭露台边缘,双腿悬空,绣鞋踢着裙摆摇摇晃晃,脸上巧笑嫣然,正和许不令交谈着什……
……
雪花如柳絮洒在平如镜面曲江池上,许不令右手鱼竿、左手酒壶,坐姿很是闲散,听着旁边絮絮叨叨。
“爹很疼,只要别人敢欺负,爹肯定给做主。还有爹学生,就是几年前‘剑动长安’那个,功夫比许世子您还厉害,现在负笈游学周游天下去,要是他知道被欺负,肯定也给做主……”
许不令没心没肺笑着,把酒壶拿回来。
松玉芙眼圈
“要不要来口?”
松玉芙看着质地精美朱红酒葫芦,想想,很认真来句:
“喝酒,咱们是不是就算朋友?江湖人都这样。”
许不令有些好笑:“确实有这个说法,不过般是男人之间,碗酒下肚,日后便是知己。”
“谁说,江湖上有好多女侠,照样重仁义为兄弟两肋插刀,不比男人差半点。”
松玉芙搓着小手,天气太冷有点吃不住,悄悄往许不令后方移些,用许不令身子挡风,嘴上不停说着自己背景很大,不好惹。
许不令听半天,有些好笑偏过头:“松姑娘,你搬这大堆人物出来,到底是怕谁欺负你?”
松玉芙抿抿嘴,自然是不好敞开说,只是小声嘀咕:
“没人欺负呀。”
“你不会在威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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