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说,从小教人拳脚功夫,老来全是病……”
老妇人看穿着挺贵气,头上戴着只雀尾花簪,想来是年轻时情郎送定情信物。老妇人态度十分亲和,拿着酒壶说几句闲话,才慢悠悠离去。
孙老头重新坐会酒桌前,摇头苦笑道:
“这个老妹男人是个武馆师傅,儿子前些年惹事儿被狼卫打死,就剩下老两口,张师傅脾气变得不太好,这老妹儿子没心疼要死,还得劝男人想开点,唉!和她比起来,老头过得算是神仙日子,人还是得往好地方看。”
许不令沉默片刻,没有再多说,将酒钱放在桌上后,便出门翻身上马,消失在巷子里……
难移……前些天不知干什去,回来之后便跪在面前哭,问借银子……自是不能借他,还劝他几句,他便走。本以为三才生气,只当作没收这个徒弟,却不曾想晚上回去……唉~罢……跑就跑。”
许不令眉头紧蹙:“三才偷你积蓄?”
孙掌柜手指轻敲桌案,碗酒下肚,布满褶子脸上多几分血色,沉默片刻,长声叹:
“二百两银子,也不算太多,小老儿留着也用不上,只要三才这娃儿别再拿去赌就成……唉,估计不可能……”
“狗改不吃屎。”
许不令端起酒碗饮而尽:“去和官府打声招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孙掌柜抬抬手:“小老儿对公子说这些,不过是借着酒劲说几句心里话。若是麻烦到公子,这酒也就没味道……三才是看着长大,报官话,按律得流放充军,算……”
说话之间,酒铺里走过来个半老妇人,过来打酒。
孙老头恢复往日和煦笑容,佝偻着腰起身认真打酒,还客套寒暄几句:
“张师傅腰上老毛病又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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