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蹙眉打量几眼,露出几分感慨:“去年渭河中伏,背着世子殿下躲躲藏藏逃到长安,路上场景,和这诗还挺像……”
许不令眉头紧蹙,第次发现抄诗词也这难。
诗词他也不记得多少,寻思圈儿,
许不令稍微琢磨下,也只有这个办法。老萧去年把他从尸山血海里背出来,没有什好提防,便提笔研磨,在宣纸上写几句。
老萧知道许不令大病之后脑子好使,不过写诗词还没见过,此时伸长脖子,跟着笔迹慢慢念叨: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不行不行……”
许不令愣,偏过头:“为什不行?今年十八,明显写不出这首诗。”
诗词可不是堆砌辞藻那简单,没有看尽人生百态阅历,根本写不出这种沧桑大气之感。
间门窗紧闭。
许不令在书案前正襟危坐,手中拿着叠诗稿。
老萧杵着拐杖站在跟前当参谋,不停摇头:
“小王爷,文人都傲气,卖诗词挣银子也为人不耻,敢卖诗才子总共就那几个,而且不是熟人不卖,老萧也是打听好半天才问到门路,花不少银子。”
许不令皱着眉头,看着厚厚沓诗稿,有些发愁。
许不令要让别人看出他在‘窃诗’,自然是写这种和年龄段不相符。在他看来,这首词完全没问题。
可老萧却是摇头,认真道:“小王爷,许老将军戎马生,你写这几句,可以是缅怀先祖,那帮子文人若是想到这点,就会认为此诗确实是你写。”
许不令皱皱眉,倒是忘记这茬,他想想,又提笔写起来: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许不令写完,挑挑眉毛:“这没问题吧?堂堂藩王世子,不可能有这般凄惨境遇。”
富家子弟买诗是为装逼,不是为出丑。而卖诗才子很解消费者心里,写诗句都是中规中矩,说不上糟粕也称不得佳作,反正甩出去能看,而真正文人也没心思计较这种转眼就忘诗词是不是买。
许不令想要自黑背上‘窃诗’名声,首先这诗词就不能太差,不然就没热度,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他写,就算知道是他买,也不会因为这种‘鸡肋诗’较真。
想起陆夫人交代任务,许不令有些头疼,将诗稿扔到边:
“买不到好?词盖长安那种?”
老萧摩挲着拐杖,翻个白眼:“小王爷,别说词盖长安,有本事把国子监盖住,人家就不会卖诗挣银子,要不您自己写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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