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抬手揉他脑袋把:
萧彧斜睨他:“那你平时怎不玩?”
阿平说:“爹爹这厉害都那忙。得好好学习,否则现在没学好,以后就没法像爹爹样做个好皇帝。”
“你能这想,爹爹很高兴。”萧彧笑得很欣慰,但还是意味深长地说,“其实学跟玩并不冲突。贪玩是人之天性,若是拼命压抑不让天性释放,往后可能会变成大麻烦。堵不如疏,适当娱乐休闲才对身心更为健康。会玩人,才能学得更好。”
阿平想会儿,才说:“爹爹说得有理,以后每天安排半个时辰来娱乐休闲。”
萧彧无奈地看着儿子,他这本正经样子,到底是哪位夫子教?便扭头对坐在旁闵翀说:“腾云,阿平这样可是你教?”
葚,虽然已经红,但离熟还差得远呢,便促狭地笑:“不要。你多吃点。”
阿平便拿起个放到嘴里,然后“呸”下吐出来,脸皱成苦瓜,呲着牙说:“好酸!”
萧彧哈哈笑:“你忘李生大路无人采摘典故?这也是同样道理呀。”
“爹爹教训得是,倒是忘。”阿平看看手里桑葚,扔吧,有点可惜,吃吧,又实在太酸,最后还是扔进水中,“给鱼儿吃吧。”
弄不清裴凛之何时渡江,按照斥候说法,当是午前便能赶到,所以他们只能在江边等着。
闵翀声音都拔高:“怎可能!陛下你看像个能正经得起来人?”
萧彧想也对,闵翀除公事能严肃得起来,其他时候可真不能算个正经人。
那可能是王启?他是礼部尚书,平日里最板眼,特别讲究规矩,至今还在催促自己立后妃呢。
这老头估计也知道他与凛之关系,但从不当着凛之面提立后妃事,凛之不在时候,他可没少提。
阿平说:“爹爹,无人教,是自己觉得该这做。已经不小,过可以玩乐年纪。”
太阳升起来,将对岸依旧没有人踪,倒是有人来渡口渡江,见到这大阵仗被吓跳。不过萧彧早就下令下去,不要大肆声张影响百姓,任他们自由通行。
等得无聊,众人便在江边树阴下坐着等待。萧彧让人用树枝做简易钓竿,坐在江边开始钓虾蟹,没有鱼钩,只能学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阿平兴致勃勃,小时候他还在御花园中钓过鱼虾,这两年大些,功课日益繁重,又要学着处理政务,主动取消自己娱乐时间,连萧彧劝都不听。到底还是个孩子,骨子里还是爱玩,有机会,真实想法便藏不住。
萧彧问:“阿平,钓鱼好玩吗?”
阿平嘻嘻笑:“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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