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吗?朕可是听说,不少庶族子弟打算投奔伪帝,就因为这几张报纸。”萧祎冷哼。
桓寅说:“陛下无需多虑,天下才俊皆已为陛下网罗,只有庶族那些无能无品之辈才会去那南蛮之地碰运气,不足为虑。”
桓氏是本朝最大门阀之,世代身居高位,哪里将寒门庶族放在眼里。
萧祎翻个白眼:“朕欲今秋举兵南下,举歼灭乱党余孽。相国看这仗打得打不得?”
桓寅拱手:“陛下,老臣认为今秋不宜动兵。”
萧祎说:“那就禁吧。”
温谆下去后,萧祎看着案上两张纸,目光似要将两张纸烧穿:“传相国。”
过许久,须发花白相国桓寅才到。
萧祎将两张报纸扔在桓寅脚边:“相国是否已经见过这个?”
桓寅颤巍巍地弯下老腰,从地上捡起两张报纸,辨认会,才说:“这个老臣昨日刚见到,正要跟陛下汇报此事。”
乱党从南边传来信息,臣想请陛下过目,这两张报纸内容模样。”
萧祎冷哼声:“朕又不瞎!”
温谆说:“臣意思是,这两份报纸并非手写,而是以某种方式复刻出来。”
“那又如何?”
温谆额上冒汗:“据臣调查,建业城中少说也有上万份模样报纸。这说明乱党已经掌握某种法子,他们能用这种办法重复印出成千上万份报纸,也就能印出成千上万份书册。”
“为何?”萧祎压住自己怒
“不必,太傅已经跟朕汇报过。这是伪帝萧彧制作报纸,听闻已经在京中传遍。如此要事,相国却才知道,看来相国是真老,已经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萧祎脸上嫌弃之情毫不掩饰。
桓寅是三朝元老,景平帝时便是相国,是他力荐萧祎为太子。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萧祎早就换掉他。桓寅实在是太老,已经年近七十,手握权力死不松手,他党阀在朝中盘根错节。
萧祎觉得自己处处受他掣肘,心里相当不爽,所以更为倚重自己提拔上来温谆与金焕然。
桓寅却仿佛没听懂萧祎意思:“老臣以为也不是什打紧之事。”
萧祎斜睨着温谆:“能印书又如何,太傅缺书看吗?”
温谆说:“臣自然是不缺书,但是那些庶族子弟缺书,臣担心他们会偷偷跑到乱党那边去。”
萧祎说:“传令下去,没收所有报纸,严禁买卖报纸,违令者律抓起来。凡有叛逃至伪帝那边者,旦抓住,杀无赦!”
“臣领旨!”
温遵又说:“陛下,臣以为这报纸多半是那些商船带来,不如干脆禁商船。南边消息也便传不过来,欲南下人也就没有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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