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说:“吉海,让思归来给雷大人号号脉。”
吉海应声,赶紧跑出去找孟思归。
严格说起来,孟思归算是御医。
孙非刚退回席上,赶紧又出来跪下:“陛下,雷大人从来都不曾眠花宿柳,此番定是事出有因,请陛下明察!”
另外几人也出来求情:“请陛下开恩!”
那人直起腰,抬头看着萧彧,打个酒嗝:“吾乃广州司马雷秉均。家下人才找到,耽误觐见时间,请陛下责罚。”
萧彧问:“你这是从何而来?今日可是休沐日?”
雷秉均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今日并非休沐日。是从青云坊过来。”
萧彧疑惑地皱起眉头,旁萧繇告诉他:“青云坊就是番禺城内最大青楼。”
裴凛之怒道:“堂堂司马,当值期间竟然眠花宿柳。来人,将雷司马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这里你职务最高,就由你先来汇报吧。”
别驾从事史叫孙非,相当于个州三把手,州把手刺史王启已经被拘禁起来,二把手州长史熊德伟称病未至,大概是个骑墙派,既没有王启硬气,又有点怕得罪萧祎朝廷,所以还在观望中。
孙非起身拜拜:“臣遵旨!”
他刚要说话,外面便传来嘈杂声,个粗嗓门说:“不是通知来见新皇帝吗?怎又不让进?”这人说话还有点大舌头,口齿不太清晰。
裴凛之大声问:“怎回事?”
萧彧看着裴凛之:“军中事皆归裴将军管,裴将军如何看?”
裴凛之冷着脸:“军令如山,该打板子都不能少
很快便有原刺史府衙役过来,将雷秉均架起来往外拖。雷秉均并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打得好,打得好!”
萧繇耸肩:“这怕不是个疯子吧,打难道不是他自己?”
萧彧不予置评,这人显然是自己找打,当然要成全他,他转头对孙非说:“孙大人,请继续。”
孙非便开始汇报自己工作,他工作是总理广州事务,事务繁杂,汇报得井井有条,看样子平时也是勤于政务,还是可以继续用。
孙非汇报完工作,外面人来汇报,说是雷秉均挨四十板子就已经昏过去。
门外护卫进来禀报:“将军,个喝醉酒人硬要闯进来。”
中兵李瑁赶紧说:“禀将军,是雷司马到。”
裴凛之皱眉,说:“让他进来。”
不会儿,个浑身酒气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人进来,目光还有点迷离,进来之后,看着主位上萧彧,然后“噗通”声跪在地上,磕个头,大着舌头说:“参见皇帝!”语气中毫无敬意。
萧彧神色冷漠:“下跪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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