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翀挑挑眉,站起来伸个懒腰:“行,天色也不早,也该歇。”
萧彧本以为从今晚起,就要独自睡。没想到因为阿平,切又回到从前。
他说不出来是什感觉,不过有这两个人睡在旁边,他确实更容易睡着些。
萧彧连忙五六天,眼见着水稻花期都过去,他才不再在田里忙活。
后来几日有吉海与孟思归帮忙,效率高不少,这两个好学生是植珠好手,现在剪个颖壳完全就是小菜碟事。
这点萧彧确实要承认,只有北边乱,他们才有生机。只是可怜那些无辜百姓。
闵翀当晚并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在这里留宿。
饭后,萧彧与闵翀在书房中秉烛夜谈,说都是各地风物人情和见闻,谈得非常投机。
难得闵翀有空,又愿意敞开话匣子聊天,他见多识广,萧彧自然是乐意奉陪。
他还想着让闵翀去将阿拉伯数字给引回来呢,这样算数就简便多。
你们觉得朝廷会怎做?”
裴凛之叹口气:“引狼入室事萧祎不是第次干,他还会继续干。”
萧彧点点头,表示同意。
闵翀看看萧彧,又看看裴凛之:“你们意思是,朝廷会与西戎合作?可西戎肯定不会白白出兵,他们会让安国割地。可是,益州如果落到梁王手里,怎还是自家兄弟,将土地割让给西戎,那就是便宜外族啊。这蠢事,狗皇帝也干?”
裴凛之木着脸说:“他已经干过次。”
杂交水稻试验完成之后,萧彧开始安排那些被解救出来青楼女子。除去文艺团十几人,有十几人愿意回家,还有二三十人愿意嫁人,
正聊得投机,裴凛之抱着哭闹阿平站在书房门口,面无表情地说:“郎君,阿平还是闹着要你。”
萧彧惊讶地扭头看着他们:“他不跟你睡吗?”
裴凛之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阿平朝萧彧伸着胳膊:“郎君抱。”哭得都冒鼻涕泡。
萧彧看着小可怜,实在于心不忍,只得对闵翀说:“腾云,今日就聊到这里吧,下回再聊。去哄阿平睡觉。”
闵翀忍不住骂起来:“这个龟孙子,就这糟践祖宗打下来疆土?那可是们郎君疆土啊。”
萧彧倒是从没有过那是自己疆土觉悟,只是很同情边疆百姓,胡人有将汉人当两脚羊传统,北方汉族不知道被屠戮多少。
萧祎这种宁愿引狼入室戕害百姓,也要清除异己做法,实在令人不齿。
但他当下并没有能力去阻止这种事发生,当务之急,还是夹缝中求生,逐渐壮大。
闵翀说:“其实北边乱倒也未必全是坏事,起码对们来说就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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