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没有动,维持着这个姿势,仿佛变成雕塑。
萧彧也没动,就直安静地陪着他坐着,脑海陷入漫无边际冥想中。
提着柚子灯阿平去而复返:“郎君,七饭啦!”
萧彧回过神来:“哦,好。”原来外面天色已经不早。
他看着裴凛之,他还是之前那个动作,桌上水渍已经成大滩。萧彧试探着喊
萧彧仰头望着房顶:“你与你殿下朝夕相处,从小起长大,难道就没发现不对吗?”
裴凛之抿紧唇不说话,岂能没发现,只是不愿意去深究罢。
萧彧轻声说:“对不起,这久以来,直都在骗你。不是你殿下。”
裴凛之激动地抓住萧彧双肩:“那你是谁?家殿下呢?”
萧彧看着激动裴凛之,轻声说:“原不是这个世间人,本来应该已经死,但不知为何,魂魄入你家殿下体内。不知道你殿下哪里去,睁开眼时,就看见身负重伤你躺在血泊中。”
欢得“呜呜”叫,提着柚子灯到外面去找人炫耀。
萧彧在后面喊:“将蜡烛吹灭,天还没黑呢,不要浪费蜡。”
回头,便看见裴凛之正出神地望着自己,不知道看多久,萧彧有些不好意思:“怎啦?脸上有东西?”
裴凛之说:“不知道原来郎君还这心灵手巧。”
萧彧神色肃穆起来,轻轻叹口气,说:“本来以为,这个秘密会守到死那天。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你。”
裴凛之眼睛已经红,他嘴唇颤抖着,许久才喃喃地说:“你意思是,家殿下已经魂飞魄散?”
萧彧闭下眼:“恐怕是这样。对不起,也不知道为什会这样,这太匪夷所思,所以没敢跟你说,才骗你这久。”
裴凛之松开手,痛苦得难以呼吸,他心想要守护殿下已经不在,为什会这样?他还是没能救下殿下吗?裴凛之双手握拳,恨恨地在桌上捶下去,怒吼声:“萧祎!”
他这声怒吼将萧彧吓跳,不过他并没有继续发疯,只是垂首坐在那儿,很快,桌上便落下两滩水渍。
他在哭,萧彧心仿佛被谁揪把,异常难受,他小心翼翼地叫声:“凛之。”
裴凛之坐直身体,喉头有些发紧:“什秘密?”
萧彧问他:“你觉得跟从前有什变化?”
裴凛之双手握成拳头:“是有些,郎君比从前要自信许多,而且也能干不少。”
萧彧舔舔唇:“凛之,如果不是你认识殿下,你会怎样?”
裴凛之拳头微微发抖:“殿下休要说笑,你不是殿下,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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