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值春秋,除癔症,也没听说过其他病,怎突然说没就没。”皇帝年纪并不大,才三十七岁,未免太过年轻些。
裴凛之皱眉:“这就不太清楚。新帝还发份圣旨过来,说你是长子,要求你即刻随刺史回京,为陛下守灵尽孝。”
萧彧冷漠地说:“这就没必要,先皇要求今生不能踏出崖州半步,还是听先皇吧。”
这个时候回京,只怕没到京城就命丧黄泉吧,萧祎估计正在策划趁此机会将几个异母兄弟网打尽呢。
裴凛之也非常赞同:“郎君说得对,咱们还是老实在崖州待着。”
词,因为只要他开口叫,萧彧听到必定会应他声。
也是从这个词之后,他学会更多话,比如“饭饭”,“哥哥”,“姐姐”,词汇量慢慢丰富起来。
萧彧如今最大乐趣就是教阿平说话,每学会个新词,个新句子,都特别有成就感。
薛钊定于七月上旬出发返京,临行前,萧彧感谢他照拂,让裴凛之送些珍珠、油纸伞和些烧制精美瓷器给他。
当日萧彧还在上课,意外发现裴凛之站在门外。他心里惊,凛之很少来学塾找自己,这是发生什事?新刺史这就到?
萧彧说:“你去回禀来使,就说正病得厉害,经不起舟车劳顿,无力回去尽孝。只能在崖州北向而拜,守孝三年,为先皇祈福。”
裴凛之听说他要守孝三年,顿时皱眉:“郎君大可不必守孝三年,年足矣。”
萧彧知道他心疼自己,便说:“那就年吧。”反正圣旨都抗,不孝之名已经背上,三年和年也没啥差别。
萧彧抬头望着明媚蓝天白云,这安国天,怕是要变。
萧彧给孩子们出题目,让他们做题,自己走到门口。
裴凛之快步走过来,面色凝重,凑到萧彧耳边小声说:“陛下驾崩,上月十六日事。”
萧彧倏地睁大眼睛:“什?”皇帝竟然死?
裴凛之又重复遍:“陛下驾崩,萧祎已经登基。这是京城快马加鞭送来消息。郎君节哀。”
萧彧对皇帝没太多感情,但他死,就意味着安国局势可能会发生动荡,自己目前这种安稳处境也可能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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