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见到赖平川,便明白是怎回事,他对裴凛之说:“果真该打!”
赖平川膝行几步,说:“大公子息怒,都是主意。上次大公子直接拒绝们,但吾主还是决意把小、小主人送到这里来。怕大公子拒绝,才出此下策。不关他们事,大公子要责罚就罚吧。”
裴凛之臂弯里阿平见到赖平川,显得很兴奋,咿咿呀呀地朝他伸长手臂,似乎想要他
裴凛之面无表情地说:“还没来得及偷,被先打顿。”
萧彧啼笑皆非:“那你怎知道他们是贼,有几个人?”
“鬼鬼祟祟,看就不是什好东西,先打顿再说。”
萧彧笑道:“这可不像你作风。”
裴凛之将萧彧头发结成鞭子,盘在头顶用根木簪别住:“郎君自己去看吧。”
萧彧猛地惊坐起来,便看见正努力啃咬自己胖脚丫阿平,顿时所有慌乱都烟消云散,他笑起来:“阿平,你在干什呢?臭脚丫好吃吗?”他将阿平手脚分开。
阿平咧嘴望着他傻乐,露出粉嫩牙床,嘴角淌着口涎,看得人心都化。萧彧抱起小家伙,忍不住在他脑门上亲口:“阿平今天真乖,醒来没吵。”
这时门被敲两下,裴凛之声音在门外响起来:“郎君醒吗?”
萧彧这才想起来正事,说:“醒。怎回事?哪来贼,偷什?要送官吗?”什蟊贼不长眼,偷到他们村来,不知道白沙村人比贼还凶悍啊。
裴凛之推门进来,看见萧彧正在粗,bao地梳自己头发,便将门随手掩,过来从萧彧手里拿过梳子,替他梳起头来。
萧彧说:“那阿平呢?”
裴凛之回头看,小家伙自己在床上玩得无聊,正倒爬着要下床来,裴凛之过去,手将他捞起来:“带去。”
萧彧想说这样不太好吧,但裴凛之已经拉开门出去。他只好跟上,走出门去,便看见院子里站着三个形容狼狈人,有个还是熟面孔,正是过年时来过赖平川。
赖平川见到萧彧,便噗通声跪下去:“大公子饶命!”
他同伴见他跪下,也赶紧跪下来:“大公子饶命!”
萧彧深为自己浓密头发苦恼,在年四分之三都是夏天崖州,拥有这样头长发是多煎熬事,简直就是顶个火炉在头顶,洗头梳头都极其费时费力,他无数次想把剪掉,到底还是没敢冲动。
发量多唯安慰,大概就是中年后不必担心秃顶。
萧彧说:“你还没跟说呢,到底是什贼。”
裴凛之说:“就在外面院子里,会儿郎君去看看就知道。”
“偷什?”萧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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