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势越来越陡峻,萧彧爬得气喘吁吁,他有点想不明白,崖州这地方自古以来也没经历过什战事吧,怎土人还要往深山里跑,难道山中不是更多豺狼虎豹吗?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才是土人选择山中原因,因为有足够猎物和果实,毕竟土人多以狩猎和采集为生。
裴凛之体力太好,挑着担走二三十里路,都比萧彧空手走路要快,不时还要放慢脚步等下萧彧。中途他们停下来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又继续赶路,翻两座山,裴凛之朝山脚下抬下巴示意下,压低声音说:“就在前头。”
萧彧定睛看,果然看到建筑物,看起来全都是就地取材,用木头和竹子搭建起来房子,房顶也都是草顶和树叶顶。想也知道,州城房子尚且那多草顶,这里就更不可能有瓦顶。
“有村子,傻哥,们快下去吧。”萧彧兴奋起来。
裴凛之点点头,没说话,他喜欢殿下管他叫傻哥,有股难以言喻亲昵感。
想到生意还挺火爆,文钱两个纸风车特别畅销,过两个村子,纸风车就已经卖完,两人又停下来做不少。
快到中午时候,终于到龙虎山,这边行人明显减少许多,大家都尽量结伴而行,埋头走路,也不敢大声说话。
走到处,裴凛之将担子放下来擦汗,萧彧明白过来,到地方,他便说:“傻哥,累吧?们歇歇。给你擦擦汗。”
他抬起袖子,给裴凛之擦脸上汗。这天确实热,自己空手走路,都热得不行,裴凛之挑几十斤重担子,肯定只会更热。
裴凛之看着萧彧手,没有拒绝,耳朵却忍不住红起来。
临近寨子,萧彧便摇起拨浪鼓,开始吆喝起来:“针头、线脑、梳头油嘞——米糕、风
同行个中年人回头看他们眼,说:“你们两个是外乡人吧,赶紧走,出这山再休息,这里离山贼老虎寨近着呢。”
萧彧说:“哦,知道,谢谢啊。你们先走吧,们休息下马上跟上来。”
那些人都害怕山贼,自然不会为两个陌生人停下来,更何况这两人提醒都还不走,明显就是自找。
等那些人走得没影儿,裴凛之便挑着担子,折向左边条羊肠小道,进山。萧彧紧跟在后面,心跳得有点加速,他之前还觉得没什,但真到对方地盘,才有点犯怵。
空山寂静,连鸟叫都没几声,只有蝉噪鸣不已。进山,树木就多起来,倒是阴凉不少,沿途还能看到不少野花野果,萧彧认识不少,偶尔还有能吃果子,但他不敢停留,偶尔还能看到被惊动蛇,吓得人冷汗都能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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