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山挠头:“也说不上来,觉得他们应该都不是普通人。萧郎君特别厉害,他会造纸,会用椰子炼油,还会用羊油做蜡烛,这蜡烛就是萧郎君做。”
闵翀扭头看着那截烧半蜡烛,原以为是大富之家,竟然还是自己做?倒是有点本事,不过也都是雕虫小技罢。他肚子又“咕——”地响起来。
吉山说:“大当家,你还是吃点吧,你吃伤才能恢复得更快。”
闵翀冷哼声:“不吃嗟来之食。
闵翀依旧绝食,逼着吉山带自己离开,吉山能带他去哪里呢,船已经没,自己家也没,根本就是无处可去。
晚上,闵翀饿得腹中似有把火在烧,放在床边凳子上饭食早已凉,但他咬着牙不去看眼。吉山又不见,他想找个说话人都没有:“吉山!”
吉山没有回应,不知道去哪里,他闭上眼睛睡觉,忽然又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似乎有读书声,又有掌声和笑声,吵死!
吉山上完课,回来看闵翀:“大当家,你又没吃饭。”
闵翀闭着眼睛:“外面在干什,吵得人觉都睡不安生。”
里其他人也不去接近,只有心怀愧疚吉山如既往地去照顾他。
闵翀说:“吉山,你若还当是你当家,你就带离开这里。待伤好,们再回来报仇。”
吉山垂眸:“大当家,们无处可去,船都被官府收缴。而且萧郎君和裴郎君都是好人,不希望大当家找他们报仇。”
“你跟他们到底是什关系?还有,你为什没有被官府抓起来?”闵翀冷哼,用怀疑眼神看着他。
吉山背上都起白毛汗,不敢看闵翀眼睛:“这儿就是老家,娘去世后,弟弟妹妹被他们收留,也是他们救。”
其实他哪是被吵得睡不安生,根本是饿得睡不着。
说到这个,吉山来兴致:“萧郎君和裴郎君给村中年轻人授课,非常有意思,大当家你应该去听听。”
闵翀睁开眼:“授课?授什课?”
吉山说:“萧郎君说是扫盲班,教大伙儿读书识字,还有算术。裴郎君还会给大家讲打仗故事,可有意思,今日说是三国赤壁之战,火烧连营。”
闵翀沉默片刻:“他们到底是什人?”
闵翀听到这里,重新打量他番,冷笑声:“原来是老熟人啊。”
吉山赶紧摇头:“不是,他们是离开村子之后来,从京城流放来这里。”
闵翀听到这里,声音也拔高:“你说他们也是犯人?”
吉山点点头。
闵翀差点没被气死,既然他们是犯人,为何还要帮官府,奴性简直刻在骨子里,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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